沒有的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簡小棠很有可能沒有到崖底,很有可能還在山崖半山腰,或是已經躲去了某個隱蔽的地方。
就像在廢棄工廠時,簡小棠為了逃避他,躲在地窖一樣。
所以,他才會喊出那樣有損他顏麵,卻是讓簡小棠會忌憚的話。
簡小棠不是在乎肖風嗎?
他就讓簡小棠知道,隻要她簡小棠不見了,肖風第一個遭殃。
就算是死,她簡小棠也沒有給他們之間這場遊戲劃句號的權利。
遊戲的規矩,完全是他說了算。
“哎喲,你們上麵的人注意一下,別讓石子往下掉?”
突然,一個正在向上爬的男人,捂著受傷的腦袋喊了起來。
他的話音剛落,又一個男人也吼了起來,“上麵的人別鬧,否則……”
“哎呦哎呦……”
男人的話未說完,此氣彼伏的聲音,就響在了崖底。
葉深霍地站起,幾步走出了帳篷,抬手示意關掉循環喇叭。
簡小棠正將身邊的小石頭,一股惱往崖下扔,試圖能吸引崖底葉深的人的注意。
突然間,那從崖底向上傳出的,散播在空氣中的喇叭聲,一下子就停了。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簡小棠害怕地大喊,“葉深,我在上麵,我在上麵啊,你別走,我在上麵呀!”
沒有聽到下方有聲音傳來,簡小棠急了。
如果葉深離開了,她就會錯過離開的機會。
她大腿處的傷口,又紅又腫,急需要處理。
如果她堅持著爬上山頂或下到崖底,就算她不會中途掉崖摔死,她的腿估計也是廢了。
現在,葉深是她離開這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腿不用廢,生命也不會受到威脅。
如此一來,簡小棠的聲音更大了。
“葉深,我在上麵,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呀!”
簡小棠大聲地喊著。
久沒有聽到下方有聲音傳來,她脫下了腳上唯一的一隻鞋,似置氣般,使勁往懸崖下方擲去。
葉深站到懸崖下方,看著上麵掉下的石子,見隨著他喇叭關掉,上麵的石子也停了。
連忙對旁邊的羅傑使了一個眼色。
羅傑連忙對眾人道,“各自做好安全措施往上爬,簡小棠很有可能在上麵。”
“是。”
所有準備好攀岩和正在攀岩的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葉深點頭間,一隻鞋從上麵掉下,正中了他的腦袋。
羅傑瞪大眼看著這一幕,發揮著他助理的權威,扯開了嗓子喊,“誰他媽的鞋掉了,趕快下來領罰。”
抬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才站到葉深身邊,低頭,小心翼翼地開口,“少爺,那鞋……”
“該死的……”
“少爺,我立即去把人叫來你身邊領罰。”
葉深剛開口,羅傑便討好地說著下一步的計劃。
然而,下一秒,他真相了。
葉深大步走向帳篷,進了帳篷,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把手中的運動鞋放到了茶幾上。
茶幾上豁然放著一隻與他手中運動鞋一模一樣的鞋,隻是左右腳之分。
“該死的女人,果然不會那麼容易死。”
葉深那一直緊繃著的臉,緩緩綻放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
有如冰山雪地的蓮花,罕見而美。
簡小棠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