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群妓合金葬柳七(2 / 2)

“文學之美在於讓人一頭霧水,而詩歌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其實無論華夏還是西方的文學作品,都不乏這些被一些人用有色眼鏡所看待的東西,對吧,吳主任?”

“是又怎麼樣?”吳洵美滿臉諷刺。“莎翁的作品靈感取自於生活,生活是藝術的源泉,又豈是你們華夏這些隻會憑空捏造事實,編一些雲裏霧裏讓人瞎猜的酸腐文人所能比的?”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李文滿意地點點頭。“凡有井水處,皆能頌柳詞,《雨霖鈴》的作者柳永在市井的名望連帝王將相都望塵莫及,要說接地氣,柳永堪稱第一,世人隻能望其項背!”

“那又如何?”吳洵美不甘心道。“還不是潦倒終生,死後連個妻女都沒有留下。”

“吳主任果然是懂詩之人!”李文稱讚道。

“誰懂這些東西!”

“白衣柳相,花間皇帝,柳永自致仕以後便整日混跡東京的花間柳巷,靠給歌姬寫詞賣字,聊以度日。”李文淡淡說道。

“放蕩之徒!”吳洵美冷笑。“就這種人,你們居然還拿他的作品解讀?簡直可笑!”

“好一個放蕩!”李文突然提高了調門,給吳洵美嚇了一跳。

“柳永一生放蕩,為了不餓死街頭,隻能靠在青樓中結識的紅顏知己救濟,同時也在青樓之中找到了尊重。”

“伶工樂妓每得新曲,常請柳永為之作詞,定能名譽鶴起,盛行一時,所以在他的詩詞中,多反映青樓女子的內心世界和下次人民的悲歡離合,筆法細膩深情,雅俗共賞,屢屢傳播甚廣。”

“柳永的名字,在當時歌妓的心目中,完全不亞於當今的周傑倫和陳奕迅,並且在他的《木蘭花》當中,就寫到心娘、佳娘、蟲娘、酥娘四位歌妓,而這當中的蟲娘,便是今天張老師所要講解的《雨霖鈴》中,所贈別的主人!”

“真的嗎?”有些不明所以的同學將腦袋轉向張文宇,尋求答案。

“啊……”張文宇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說道:“這不在教材講義之內,不能講解的。”

“可我們要聽!”

同學們激動了起來。

“對啊,李文給我們講講,柳永和蟲娘是怎麼回事?是愛情故事嘛?”一位女同學急切道。

“自古悲秋傷離別,雨霖鈴寫的這麼淒慘,當時他和蟲娘分別時得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啊……”已經有同學抱著書開始幻想。

李文笑著衝大家擺擺手,說道:“蟲娘在四位歌妓中是以溫潤的舉措,和千嬌百媚聞名,但是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我推薦各位課下可以翻閱《木蘭花》,《集賢賓》和《征部月》這三部書,看的時候記得帶紙巾,別讓眼淚和鼻涕留在衣服上。”

“說的好聽,可怎麼就沒有一個女人肯嫁給他,給他結婚生子呢,你們華夏人不最是最講究傳宗接代麼?”吳洵美滿臉不屑。

“柳永在青樓中既能找到尊重、生活的來源,又能找到愛情、紅顏知己,其中曾有轟動動靜的一代北宋名妓趙香香甚至有這樣的話流傳百世: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哥;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麵……”

“人生如此,夫複何求?”李文質問道。

“可他最終也是死在了趙香香的家裏……”李文表情溫和,聲音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正如吳主任所說,柳永潦倒終生,甚至連個妻女都沒有留下,可是在他出殯的那一天,整個東京的歌妓全都為他披麻戴孝,半城縞素,一片哀聲!”

“滿京城的青樓妓院全都關門一天,所有的歌妓都出城為他送行,名妓謝玉英痛思柳郎,哀傷過度而死,中國十大名妓之一的陳師師更是親自將她葬在了柳永的墳旁。”

“群妓合金葬柳七!試問古往今來,中西內外,可有人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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