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為什麼!”劉秉川怒聲說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牛。”李文說道。
“你!”
“我知道!我知道!”張德友突然開口發聲。“因為牛是牛,人是人,牛怎麼可能會聽懂隻有人才會欣賞的音樂呢?完全不同的物種嘛,是不是?”
轟……
沉悶許久的會議室終於爆發出哄堂大笑。
“張主任!”劉秉川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卻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往回圓。
李文笑嗬嗬地擺手,說道:“張主任不要激動,我隻是講了個故事,請不要做這種無謂的聯想,否則會讓考察團的領導賤笑的。”
“劉校長先坐下。”袁景德麵無表情說道。
“可是你看這個學生……”
“我讓你坐下!”袁景德掃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閆局長,說道。“先看看李文同學有什麼話要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吳洵美輕蔑地笑了笑,說道:“連自己手底下的學生都管不住,還搞試點,就別再這浪費各位的時間了吧?袁校長?”
“我覺得教改的推行……”李文突然提高了調門,等到全場安靜,說道:“應該從吳洵美主任開始。”
“《邶風·靜女》:自牧歸荑,洵美且異。洵美就是很美的意思,吳主任口口聲聲說華夏詩歌都是酸腐之流,那吳主任豈不是酸腐了半輩子?”
“還有劉秉川,劉校長,韓維《和周仲章出郊》有詩曾言:掃殘遺秉川原靜,折過寒花逕隧荒。你這個歲數,算是酸腐到了骨子裏。”
“包括張德友,張主任,白居易《自解》有詩曾言:世傳房太尉前生為禪僧,與婁師德友善,慕其為人。你這身材,姑且算是酸腐到脂肪裏吧。”
“以及袁景德,袁校長,陸遊《道室即事》有詩句言:宣和遺老凋零盡,況說祥符景德間!”
李文表情溫和,聲音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既然教改勢在必行,那麼各位領導就先去一趟戶籍地派出所,把名字先都改改,改完之後,再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為自己以前頂著酸腐之名苟活於世鄭重道歉,到那時,我相信教改的推行,一定會鷹擊長空萬裏闊,氣吞日月壯山河!”
啪啪啪啪!
李文自己帶頭鼓掌。“謝謝啊,謝謝。”
“巧舌如簧!”劉秉川臉都紫了。“李文,你算個什麼東西!名字是父母起的,你說改就改嗎!”
“對。”李文點點頭,說道:“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看來劉校長對《弟子規》也是心存有敬。”
“我什麼時候說《弟子規》了!”劉秉川惡聲說道。“你這是在曲解我的話,國風中學怎麼有你這樣的垃圾!”
“那就請負責法紀的劉校長,以身垂範,去改名吧。”李文淡然說道。
“李文,說話注意分寸!”聽見李文連自己也點了名,袁景德臉上也掛不住了。“還有劉校長也是。”
“不如這樣吧,既然今天南都市教育界的領導們彙聚一堂,我倒是有個不錯的名字送給劉校長,不知劉校長意下如何?”李文笑道。
“你敢!”
“說來聽聽吧。”眼看著這場戲越來越熱鬧,閆局長眯著眼睛,說道“讓他先說,至於用不用,還得劉校長本人拿主意。”
“請問閆局長貴上下?”李文問道。
閆局臉當時就綠了,擺擺手,說道:“你說你的,不用管我。”
“哦。”李文的臉上閃過失望。
“孔子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日會議室裏氣氛熱烈,就連這大朵大朵的茉莉和君子蘭也都開的十分旺盛,為了表達我們國風中學一片赤誠之心,我覺得,劉校長可以改名叫……”
“劉大朵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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