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跟白蒹葭解釋。
伸了伸懶腰,李文眯著眼睛朝後山的方向注視了片刻,轉身邁步走進校園裏。
深夜,林溪莊園。
燈火通明。
一間會議室中。
白家當代家主,白氏拳法創始人白雄,踞坐在上。
在座的還有白家的私人醫生,白一手。
除此之外,另有一名青年人。
笑容可掬,器宇軒昂,雙手負背,站在白雄的身側。
此人,便是來白家議事的江家大少,江流。
二人此時的眼神一笑一怒,卻無一例外地,殺氣淩然。
“家主,白勤喜的傷勢不重,隻是滿嘴的牙被生生打掉,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不管是鑲是補,總能做到和以前一樣,影響不了正常進食,隻是他脊椎處的傷,暫時來看還隻是開放性骨折,但尾骨骨折引起的直腸破裂,怕是要好生修養和治療才能慢慢恢複,再進一步觀察了。”白一手小心翼翼地說著,目光暗自觀察白雄的臉色,顯得極為誠惶誠恐。
“有什麼話,不妨直接說完。”白雄麵無表情說道。
白一手輕輕歎了口氣,猶豫道:“怕就是怕外傷好治,心病難醫啊……”
“喪家之犬!”
砰!
梨花木的太師椅,被白雄五指緊握,捏碎了把手。
“我白家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奇恥大辱!”白雄的眼神是那麼陰沉,充滿了殺機。“一個殘廢,一個喪家之犬,竟敢在南都,在我的眼皮子低下羞辱白勤喜,羞辱我白家!我要抓住他,親手剝了他的皮!再把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方能解我心頭隻恨!”
“白老爺子言重了。”江流笑了笑,露出了一雙迷人的酒窩。“李正則現在和廢人沒什麼區別,李家垮台不過就是這一年半載的事情,倒是這個李文,通過我的了解,他現在的身手,似乎並不在李正則巔峰時期之下,而且他現在天天和蒹葭混在一塊,您想要動他,就算是不顧及外麵的影響,您寶貝女兒的感受,還是多少得考慮考慮的。”
“這個死丫頭!”白雄麵色陰沉似水。“當初就應該讓你直接把李正則那老東西活活打死在賽場上,也好過現在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搞的處處掣肘。”
“白老爺子可知道李文為什麼來南都?”江流笑道。
白雄目光一凝,沉聲道:“難不成就是想查清這件事?”
“正是。”江流點頭道。
“那就更留他不得!”白雄的眼神驀地變得陰毒。“讓白無常出手吧。”
“不可。”江流搖搖頭。“白老爺子萬萬不可!”
“為什麼?”白雄頓怒。
“因為這小子攀上了秦家。”江流淡淡說道。
“秦家?”白雄的眼皮子一跳,其陰毒的眼神中,竟是掠過了一抹明顯的忌憚之色。
但老爾彌辣的他迅速恢複正常,眯著眼睛看向江流,說道:“但這裏不是江南,他秦家再怎麼在江南隻手遮天,來在這裏,也不會是你我兩家的對手吧?江大少什麼時候做事開始這麼畏首畏尾了?”
“可秦家這一次來南都,是和上麵在合作。”江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我家老爺子說過了,動不得的。”
“再說你讓白無常去做這件事,豈不是在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白雄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可隨即臉色又冷了下來,說道:“難道我白家這一耳光,就被白打了嗎?再說留這樣一個禍害在南都,遲早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江流笑吟吟地看著白雄,說道:“隻要白老爺子能穩住蒹葭,剩下的,我早已安排妥當。”
白雄微微一滯,但立即放聲大笑。
笑若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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