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人搜我的寢宮,恐怕不妥,若是傳出去有礙皇上的名聲。我剛從寢宮出來,未見賊人。”太後麵色嚴肅,聲音冷冽。
見她阻攔,魏子禦心裏越懷疑,“為了母後的安全,礙了朕的名聲又何妨,顧愛卿快去替朕搜一下太後的寢宮,不然朕寢食難安。”
“是。”顧憂繞開太後,身後跟著一群錦衣衛。
太後欲想阻止,魏子禦先她一步擋在她麵前,沉聲道:“太後三翻四次阻攔,難不成是想包庇賊人?”
太後聞言隻得作罷,“皇上這是在懷疑哀家不成?哀家一心向佛,隻想頤養天年。”隨著拂袖,表露出她很生氣的。
顧憂進了寢宮,腳輕輕的踏在地上,在靠近床邊那塊地磚,聲音有些空洞,“將床抬開!”
後來進來的太後麵色一變,大聲道:“不許!”
顧憂又說了一遍:“抬開。”
錦衣衛立馬上前抬開,地板出現了一道裂痕,太後見暴露了,心裏暗道壞了,那個賤人的孫女還沒有死,事情不能敗露,克製住有些慌亂的聲音,“這是哀家的庫房,有什麼好看的?皇上若是執意要看,哀家便帶你們去看。”
說完她踩了一下地上的磚,地板緩緩打開,太後率先走了進去。
顧憂緊跟其後,見她越走越快,顧憂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裏提防有詐,誰知路麵寬闊,還未等顧憂看清局麵,太後就拿了一把刀刺向綁在木樁裏的人。
等會顧憂看清那人是王大溪時,已經遲了,隨後一腳將太後踹到了床邊。“溪兒!溪兒!”
顧憂看著渾身是傷的王大溪,目呲欲裂,大喊道:“快去喊太醫!”
小心翼翼將王大溪放下來,看著貫穿她腹部的那一刀,手抖得厲害。
“哈哈哈,楚良啼你終究還是輸給了我,哈哈哈。”太後嘔出來一口血。
王大溪微睜著眼,見顧憂紅了眼眶,眼裏的驚色,一清二楚,費力的抬起手摸著他的臉頰:“顧憂,我沒事,別擔心。”
停頓了一下,王大溪有氣無力道:“你聽我說,魏子禦就是魏仁,他所有的孩子全是秦家人,告訴他別讓秦家人鑽了空子,”
隨後而來的魏子禦聽見這話一愣,“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大溪抬眸看向他:“你真是蠢死了,被別人當了這麼多年的棋子絲毫不知,我差點殺死了你,也不知皇祖母皇爺爺的在天之靈,會不會氣得吐血。”
說完最後一句,王大溪就閉上了眼睛。
“來人,快去喊禦醫。”魏子禦大喊道。
顧憂將王大溪抱出了地道,魏子禦說將她放在他的寢宮。
……
太醫雖將王大溪身上的刀拔出來了,但由於她身子虧損的厲害,太醫紛紛搖了搖頭,說一切看造化了。
顧憂整個人頹廢了許多,一直守在王大溪的身邊,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了,“溪兒,都怪我,若不是我自以為是,你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場景。”
“你若是去了陰曹地府請等一下我,我隨後就來跟你請罪。”
魏子禦心情複雜,他一直想殺的人,竟然是他女兒,而且還是他唯一的孩子,想到這魏子禦的臉一黑,囑咐太醫好生照顧,轉身出了寢宮。
去了天牢,見往日端莊的太後,此刻狼狽不堪,一會大笑,一會自言自語。
“秦木霜,你還瞞了什麼!”魏子禦麵色黑沉,眼裏的冷光乍現,一個想要他命的女子,他竟然好吃好喝的將她供起。
秦木霜盯著他,“哈哈哈……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過不了多久這個乾元朝是我秦家,哈哈哈……”
見她嘴角流出血跡,魏子禦大驚,連忙走了過去,卻發現已經晚了,她已經死了。
“遭了!”
魏子禦連忙回了寢宮,見床上嬌弱的王大溪,心裏升起了一股保護欲,對著雙眼無神的顧憂道:“愛卿,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現在需要盡快將秦家,以及冒充我皇家血脈的賤人之子。若是再晚一些,恐怕消息就傳到了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