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夢正在傷兵營查探先前受了重傷的士兵的傷勢恢複如何,忽然有人匆忙走進,說是大將軍有急事要找,靈夢也就連忙收拾了隨身的醫箱,快步往主帥營走去。
待她趕到,一眼便瞧見那昏迷不醒的士兵,也來不及多說什麼,靈夢迅速俯下了身查看片刻,這才輕聲說道,“血流的太多了,我先給他止血。”
看著那士兵身下的那灘血跡,白景殊覺得有些刺眼,他從前雖然知道戰場之上是何種情形,隻是親眼見到這種場麵,仍是覺得有些傷感,但這一年來,他經曆過太多的戰役,也就逐漸能夠接受。
靈夢將那士兵的傷口處理好之後,言慕玖命人將他送去歇息,隨後他看了看靈夢,想著方才傳信的士兵所說的話,便開口問道,“這屍人之中,可曾有屍王一說。”
聽他提起此事,靈夢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剮蹭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有的,這些日子,大祭司也曾試圖破解此術,屍人的能力本就與他自身有關,若是他本就是武功高強之人,能夠忍受常人卻不能忍受的痛苦,那麼烏爾會有辦法將他變為屍王的。”
言慕玖點了點頭,抿著一雙薄唇,神色有些不善,而靈夢方才與那士兵療傷,再加言慕玖所問,便已經猜到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心中也開始緊繃起來。
白景殊輕歎一聲,便將方才士兵所稟報之事說與靈夢,靈夢聽後臉色也微微一遍,她隻是知道可能會有此物的存在,但也未曾想到會如此難對付,隻是她並未親眼見過屍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
靈夢咬了咬嘴唇,這烏爾如此喪心病狂,一定是瘋了,僅憑一己之力便可摧毀一個營的士兵,這究竟是什麼可怕的怪物?
一時間營帳中有些沉默,而陳亮也是問訊趕來,待聽說方才之事後,一向都樂嗬嗬的陳亮,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原本的屍人便有些難對付,眼下又蹦出個什麼屍王來,這烏爾究竟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本事?
沉寂片刻之後,白景殊起身走到言慕玖跟前,說道,“世間萬物本就相生相克,有據可循,屍王必然不是毫無破解之法。”
靈夢也跳了起來,點了點頭,頭上的銀飾叮當作響,聲音十分清脆,她也讚同白景殊說的話,附和道,“王爺說的沒錯,一定會有辦法,我得再想想。”
言慕玖沉默了半晌,他看了白景殊一眼,這才說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對屍王所知甚少,或許我得親自去會會他。”
說出此話之後,他便立馬感到了白景殊的不安,白景殊當機立斷地說道,“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回想起先前言慕玖在北牧身負重傷,幾乎喪命,白景殊心痛不已,那樣的痛苦他萬萬承受不了第二次,所以當言慕玖提出此意時,白景殊不假思索地便反駁了他,並死死了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