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更是驚的許多人都半晌說不出話來,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也不知那蜀州知府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才能做的出來。
終於,說完這段話之後,白景昔在西嶺王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僅僅隻是一瞬間,那眼裏劃過的分明就是慌亂。很好,白景昔心想,蜀州知府的暴露一定在西嶺王的意料之外
西嶺王也一定知道自己在暗中觀察著自己的動靜,方才那一瞬間的慌亂也頓時消散,如今雙手負在身後,也是滿臉震驚之色。
白景昔看了看他,別有深意地說道,“二哥在蜀地多年,難不成從未察覺此事?”
西嶺王神色自若,對白景昔一拱手,說道,“臣在王府時也聽過關於此事傳聞,但派人去查探也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而那蜀州知府,臣也並未想到他如此膽大包天,這種罪臣,真當死不足惜。”
他當然死不足惜。白景昔看著西嶺王,心中暗自想到,他這二哥看來也真是慌了陣腳,這麼迫不及待地就想處死蜀州知府了,那便偏偏不隨了他的願,他擺了擺手,說道,“那蜀州知府之罪,固然死不足惜,但此事有頗多蹊蹺之處,留他一名還有用處。”
西嶺王笑了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也是,還是景王爺心思縝密的很。”
看著西嶺王那極力隱忍的神色,白景昔心情好的很,心裏強忍著笑意,擺了擺手說道,“皇兄處事一向如此,朕也放心的很。”
今日皇上所說之事過於匪夷所思,退朝之後許久還有不少朝臣聚在一起說起此事。原本宮裏的規矩便是忌這些巫蠱之術,他們也未曾想到此事當真會被提到明麵上來說。
回到養心殿中,白景離正抱著貓坐在日光下,看起來也頗為愜意。近幾日宮裏風聲緊,白景殊想到既然西嶺王都敢對皇帝下手,那麼熠兒更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是留在宮裏極易遭遇不測,因此便讓人將熠兒暫且帶出宮去好生照顧。
如此一來,白景昔自己心裏也安生多了,省的整日惦記。
瞧見皇上回來,白景離伸了個懶腰,從軟榻中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笑著問道,“如何?”
白景昔也心知他問的究竟是何事,便冷哼一聲說道,“你真該去瞧瞧,朕那二哥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精彩,他這會兒估計也手忙腳亂了,也說不準是否會暗中派人去刺殺蜀州知府封了他的嘴。”
聽完這話,白景離笑了笑,說道,“此事大可不必擔心,那蜀州知府由大將軍手下的人收押,想要見到他,恐怕沒那麼容易。”
即便先前對言慕玖又諸多不滿,但他的實力白景昔也不得不認可,不然也不會讓他擔此大任。
這事兒暫且告一段落,隻等他們一同從南國回來,再好好的跟西嶺王算一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