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你得了吧,就你有沒有命活著走到苗人麵前還是一回事兒呢。此話一出,酒樓裏頓時又傳來一陣哄笑聲。
養心殿的屋簷錯落著的青銅聖獸上落上了一些雪白,白景離踏著夜色而歸,一進門就瞧見了眉頭緊鎖的皇帝正看著手中的信件。
似乎也是知道出了些什麼不好的事兒,白景離斂起了臉上的笑意,快步走到皇帝跟前,說道,“我猜這一次還是與南國的叛亂有關。”
皇帝頹然坐了下來,將手中的信扔給了他,白景離接過看後,麵色也愈發凝重了起來。
若是普通的叛亂倒也罷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好,無非就是給他們一些教訓,可如今他們似乎鐵了心要抵抗到底。信上寫的較為隱晦,大抵是寫下這封信的人也不知他們遇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在與南國的交手之中,居然遇到了一種似人非人的東西,他們身上帶著毒,身手又極好,大堯在南方邊境兵力本就較弱,如今更是抵抗不住。
白景離也明白皇帝為何會是這副神情了。
白景昔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神地看著殿外飛雪,片刻之後才對白景離說道,“這大堯,到了朕手中,怎麼就不得安生呢。”
他的聲音極小,聽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語,白景離看著他明顯消瘦的身子也頓時湧上一股心疼。白景離想了一想,坐在他身旁把自己懷裏抱著的那隻黑貓塞在他手中,隨後說道,“這是要你在史書上留名啊,想想百年之後,後人提起皇上,誰人不得稱讚一句?”
也不知為何,白景昔居然真的被他的話安撫了一番,他抬了抬手,正在不遠處彎著腰待命的李公公一瞧見,連忙帶著笑臉跑了進去,“皇上有何吩咐?”
“去,命人把陳亮給朕叫來。”
“是。”
即便是下著些小雪,軍營也方才結束了一天的操練,回到營帳中,陳亮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前幾日大將軍匆匆忙忙就調走了一些人馬,李副將便帶兵前去,如今偌大的軍營也就他這麼一個管事兒的。
正準備去沐浴一番,就瞧見一位士兵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說是皇上有急事召見。
陳亮把手中的劍剛放好,便聽見了皇上召見的消息,頓時也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來。這夜裏皇上如此急切地召見,必然是出了什麼大事。陳亮也不敢怠慢,連忙整理好衣冠一路策馬進了皇宮。
皇上鮮少私下召見,如今是大將軍不在京城,才會如此,來的路上,陳亮心裏就琢磨著估計是跟南國的事兒有關係,隻不過南方諸國,與大堯來講如同螻蟻,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如此一想,心中就越發沒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