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覺得有些不妥,想要提醒皇上,但白景昔也及時的收了聲,輕咳兩聲看了看跪在地上不動聲色地葉令風,“愛卿做的很好,深得朕心,大理寺之職責所在便是懲治罪臣,為朕分憂,你且去丞相府拿人便是!”
兩朝丞相王鬆被捕入獄之事霎時間在京城中傳開,引來一眾朝臣在私下偏偏談論此事。不少人早已對丞相有所不滿,但都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如今看他落得這種下場,也是揚眉吐氣了。
也有人一直儀仗著丞相,如今丞相入獄,也是心中發愁,日後萬一牽連到自己,可該如何是好?
此次大理寺通報的丞相罪名,除了貪汙枉法結黨營私以下犯上之外,仍有其餘數十條,足以株連九族。
王鬆的罪名一出,不少朝臣都震驚不已,這麼多罪,大理寺或許早就是有備而來!
白景殊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裳,站在濕冷肮髒的天牢中,與四周之景有些顯得格格不入,他麵上帶著笑意地看著天牢中那飽受折磨的王鬆,手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王鬆隔著鐵牢瞪著他,冷笑一聲,“老夫倒是小瞧了你,如今是要看老夫笑話麼!”
白景殊臉上笑意更甚,目光中帶著寫憐憫地說道,“不錯,本王正是來看丞相笑話的。”
“你!無恥小兒!膽敢如此對老夫說話?”王鬆雖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之人但當下仍是被白景殊氣的直抖。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以為自己是丞相麼?”言慕玖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王鬆看著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今日還是結伴而來,你一介罪臣之子,有什麼顏麵來嘲笑老夫?”
言慕玖並未被他的言語所激怒,而是十分平靜地說道,“罪臣之子?這多半也是拜丞相所賜。”
王鬆笑的越發肆無忌憚,“原來大將軍早就知道了?老夫倒還想看看你跟景王爺拚個你死我活呢,可惜!可惜!”
“丞相如今也真是臨危不懼啊。”言慕玖的語氣中有一絲嘲諷,“這麼多年的挑撥離間,卻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落到這幅田地罷?”
王鬆聽著他的嘲諷,也並未有多大反應,隻是說道,“哈哈哈哈哈!大將軍何不想想你自己?不到弱冠之年便有了這番功勳,卻被那皇帝一紙聖令入贅了景王府,日日與個男人作伴!真是可惜了大將軍的風流之名!”
王鬆本想借此諷刺他一二,他想言慕玖如此要強之人,本就對皇帝所賜之婚不滿,此舉必能激怒他!
不料言慕玖卻唇角微挑,笑了笑說道,“原來丞相這麼關注我的私事?那便不勞丞相費心,我與景王爺新婚燕爾,正是蜜裏調油,丞相大可放心。”
說著還當著王鬆的麵,與白景殊對視一眼,目光中滿是柔情,原本不動如山的王鬆終於繃不住了,大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大堯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