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點了點頭,說道,“有,隻是沒有傳聞中那麼邪乎。這些年來我除了北上,也曾西下過,也見過那傳說中的苗疆寨子,都是一些樸實的村民罷了,並非眾人所說性情暴戾……蠱術倒也有,不過傳聞中用來害人的,隻是極少數。”
想來也是,若是真的有那麼邪乎,苗疆人怎會無野心心甘情願的待在那與世隔絕之地。
言慕玖回憶著往事,對白景殊說道,“天牢裏的那個,有一點倒是說對了,苗疆人的確會養蠱治病,甚至頗有成效,隻我並未親眼所見罷了。”
聽言慕玖如此一說,白景殊也隱隱對那神秘的蜀地生了些好奇來。
方才白景殊看了畫像之後,便對葉令風道多留意丞相府上之人,此事可能與他們有關,葉令風也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們的明爭暗鬥,私下也有不少人曾來拉攏自己,隻是他都不予理睬。
不過事到如今,葉令風也逐漸覺得景王爺為人並非人們所傳,反倒是那王丞相,的確有些問題。
初春時節,雖仍是冷風刺骨,但宮外的柳枝已隱隱吐出新葉,晚開的梅花爬滿枝頭,又像是一樹落雪,仿佛冬意未消。
風月樓的生意卻並未因為貴妃被廢之事而受到影響,隻是此時無人撐腰,底氣明顯沒有之前那麼足了。天色放晴又開始紅火起來,新晉的花魁娘子,也是如日中天,每日都會有慕名而來的男子,其中不少文人雅士也寫下詩篇,來讚頌佳人。
樓內的媽媽正在笑著攬客,便聽到樓上有一陣喧鬧,急急忙忙地跑上了樓,隻當是客人爭風吃醋吵了起來,生怕他們弄壞了東西。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一個體型肥碩,臉上還有兩撇小胡子的人瞪著麵前幾位穿著黑衣的人。
為首之人十分客氣地對他說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劉大人還是跟我們走一趟罷。”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可別動手啊客官。”風月樓的媽媽尖著嗓子跑了過來。
那身穿黑衣的人,給她看了一眼令牌,她便立刻不吱聲了,而是對一旁圍著的看客說道,“大夥兒散了吧,官爺辦案呢。”
那劉大人心中也是翻起驚濤駭浪,估計也想不到大理寺的人是如何找上自己的,此時也是亂了陣腳,毫無對策,隻恨自己出門不看黃曆,隻得被他們押走。
到了大理寺門前,劉大人看著那塊匾額便打了個寒顫,他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押來這裏了,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這位劉大人乃是丞相府上的一名家仆,因效力多年,也被人尊稱一聲大人。此時正跪在地上,時不時地抬頭偷偷瞄一眼堂上正坐著的葉令風,顫巍巍地說道,“敢問葉大人押草民來這裏,所謂何事……”
葉令風並未開口,隻是淡淡地看著他。葉令風越是不說話,那劉大人就越發的不安,跪在地上的雙腿也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