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酒菜也是奢侈至極,看來這章雙飛辭官後,還真是當了瀘城的城主了。
白景殊落座之後,正欲問些什麼,章飛雙便舉起酒盞,豪邁地說道,“王爺一路風塵仆仆,來老夫先敬王爺一杯!”
白景殊心知這些武將難免都嗜酒,卻不明白為何言慕玖酒量那麼差,不過言慕玖醉酒之後,倒也是十分可愛。
一進門白景殊便心生幾分奇怪,但一時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太對。
此時章飛雙便又舉起酒盞,說道,“這第二杯,敬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老夫那過命的兄弟。”
白景殊內心也微微動容,看章飛雙的臉上有一絲悵然,大抵也是想起了當年的崢嶸歲月,思及故人,方才會如此傷神罷。
果然,章飛雙隨手一抹嘴邊的酒,說道,“當年言家在寧古塔出了那麼大事,老夫卻在萬裏之外的京城,唉……噩耗傳到京城,老夫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言老將軍這樣的人,怎麼就落得如此境地。”
見他如此傷神,白景殊隻得舉起酒盞,“那本王也敬章將軍一杯,往事做古。”
章飛雙哈哈笑道,“見王爺生的斯文,不想也是個爽快人,來這杯老夫幹了便是。”
三杯烈酒下肚,白景殊已略微有些醉意,他心知營中最喜烈酒,這習慣怕是一輩子都難改的掉。
此時白景殊才意識到為何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原來是這章府中竟無一女,方才在門口接應的是位少年,而這府中的下人,也盡是些模樣可人的少年。
章飛雙大口喝了口酒,問道,“老夫聽聞言家那小子,現在是在景王爺府上?”
白景殊微微一笑,“慕玖正是本王之外子。”
章飛雙也不奇怪,隻是手比劃了一下道,“那小子,老夫見他的時候,才這麼大點兒,這轉眼都成親了啊。”
白景殊麵上一直帶笑,也大致知曉了這位章副將大抵也是個喜好男風之人,大堯民風開放,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白景殊點頭道,“此番前來,也正是為了外子之事。”
章飛雙忍不住歎道,“王爺果真是重情重義之人,來,老夫再敬王爺一杯。”
白景殊也隻好舉起酒盞,與之對飲。
此時一位麵容姣好的少年走了過來,章飛雙一看見他,便笑了起來,“來,過來給王爺行個禮。”
那少年麵若桃花,雙目含情,施施然對白景殊一禮,聲音軟糯糯地道,“草民見過王爺。”
白景殊示意他不必多禮,少年起身後,便坐到了章飛雙懷裏。章飛雙一隻手攬著他柔若無骨的腰,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那少年被他摸地麵紅耳赤,嬌喘連連。
白景殊忍不住微微皺眉,也不知章飛雙這是何意,即使是白景殊也有些看不過眼。但此處也畢竟是章府,白景殊也不好說些什麼。
那少年伸手攬住章飛雙的脖子,衣衫不整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此等活色生香的場麵任誰看了都要臊上一臊,而一旁的下人,也都是一幅司空見慣之狀。
章飛雙啪的一聲拍在少年臀肉上,痛的少年眼中含著淚光,隻聽章飛雙喝道,“當著景王爺的麵也如此放蕩,成何體統!”
少年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白景殊不禁有些看不過。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章飛雙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