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無人知那姑娘進京之後有何經曆,隻知那姑娘回來後便大病一場,不久後便離世了。
數年後那書生失魂落魄的從京城回來找那姑娘,卻被告知姑娘早已離世,那書生就如同瘋魔了一般,日日在那渡口念著姑娘的名字,恍惚間,他似乎看見的姑娘的一縷殘魂。第二日,鎮上的人便發現書生死在了那姑娘曾夜夜盼他歸來的地方。
後來有位從京中回來的人告訴鄉親,這書生在京城裏出息了,中了個舉人,還與當時京城中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談婚論嫁。那鎮中的姑娘來城裏尋到他時,他卻翻臉不認人,隻告訴那富家小姐,這是一位不知廉恥對他糾纏不休的蕩婦。
再後來那位富家千金家道中落,全家入獄,那書生還未娶她逃過一劫,但仕途受阻再無顏麵留在京中,就想起了他有位未過門的糟糠之妻。
待他回來,卻得知了姑娘病逝的噩耗,他幡然醒悟自己這些年被蒙蔽了雙眼,辜負了這位深愛他的姑娘,從此他便也瘋了。
後人認為一定是那姑娘的在天之靈懲罰了這負心漢,也算是惡有惡報。便將姑娘與書生分別那天,定為了當地的彩燈節。
那外地的小夥得知了典故,卻十分不解,因為這無論如何聽起來都不像是一個好結果,又有何紀念之意?
那做燈的男人的妻子笑道,“主要呀,是讓人明白,切勿忘記身邊之人。”說完還看了看她身邊的男人。
那男人看著她,憨厚地笑了笑。
那外來的小夥有些無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心道這果然是各地有各地的風俗。
在白景殊閑暇翻閱古籍時,也無意間看到了這個典故,白景殊雖不知景王府中為何會有這樣一本書,但也隻當是個消遣看了。
放下書,手碰到茶盞才發覺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個透,正欲喚人來重沏一杯,那侍女便走進來微微欠身道,“稟王爺,府外兵部侍郎蘇大人求見。”
蘇大人?白景殊思量片刻,他自認與這位蘇大人無甚交集,也不知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請蘇大人進來罷。”
白景殊略微整理一番儀表,便起身前往前殿。
那兵部侍郎一見白景殊,連忙行禮,“下官參見景親王。”
白景殊看著他,不鹹不淡地說道,“蘇大人不必多禮,請坐罷。”
說來這蘇大人,白景殊近日也是常聽人提起,無非就是關於他與那位狀元郎的糾葛。
那蘇大人年約五十,坐的筆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下官也不繞彎子了,此番前來,隻因與戶部之事。”
白景殊因畏寒而手中抱著一個暖爐,聽聞這話輕輕笑了笑,“本王不解,兵部與戶部之爭,又與本王何幹?莫非本王看起來很像那般喜歡管閑事之人?”
眾人皆知這兩部之間的恩怨,不少人都在等著看熱鬧。
兵部侍郎嘴唇動了動,連忙道,“下官並無此意,下官承認,此次來見景王爺確實帶著一己私欲,隻是王爺可知,那戶部侍郎是受何人提拔?”
“那狀元郎麼?莫不是通過殿試皇帝親選的?蘇大人的意思不會是對皇上有何偏見罷?”白景殊把玩著手中的暖爐,有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