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相了,還真是淩陽。
衣衫襤褸,拖著一身的狼狽,從林中蹣跚而來,見到掌門想要行禮卻被自己絆倒在地,砰的一下摔得連薑玉兒都覺得疼。
薑玉兒要上前扶他,被父親製止住,“叫下人來弄。”
薑玉兒點頭,從腰間拿出一隻小巧的哨子,吹了下並沒有聲音,沒一會就過來兩個白衣男子,他們便是頂部的下人,因為掌門喜靜的原因,他們平日都無限的降低自己的出現率,是很難見到他們的,薑玉清有需要的時候會用意念傳音叫他們,薑玉兒沒有這麼高的功力,有需要的時候就吹動哨子,吹動時並沒有響聲,下人們隨身佩戴的鈴鐺則會響,隻要鈴鐺一響他們就會第一時間過來伺候。
不同的吹法代表叫不同的人。
兩人將淩陽攙扶起來,薑玉兒這才仔細看清楚暈過去的淩小陽,她記得昨天走的時候他衣冠整潔,麵色紅潤,現在這一身襤褸,除了臉以外,能見到的露肉的地方無一不受了傷,頭發更是淩亂的像雞窩。
淩小陽呀淩小陽,隻是叫你破陣,你這是幹什麼……
“爹,您設的是什麼陣法?”她這每天來來回回的,都從來都是暢通無阻。
“九轉歸魂陣。”
薑玉兒差點沒有吐血,她還在想是什麼陣法能叫淩小陽受傷這麼重。原來以為就是平時打發時間的小陣法,卻不想是困死了無數人的九轉歸魂陣!
薑玉兒有些後怕,萬一淩陽沒有出來……
“咱們去看看他吧。”
“下人們可以照顧好他,況且你擅長毒,不擅長醫,去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走吧。”
薑玉兒覺得父親說的是有道理的,也很客觀,點點頭同父親一起離開。
一下午的練習,薑玉兒又有了新的突破,不但可以幻化出一把改變性質的冰劍,還成功找到配合冰針用毒的方法,收獲重大,歡喜之餘也就把淩陽的事情給忘了。
一直到家才想起淩陽,吹了口哨,叫來一個下人,問道:“下午時候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回小姐,那人目前已經醒來,全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怎麼會暈倒?”
“回小姐,導致他暈倒的原因是缺水挨餓。”
“……”這樣也行……
“九轉歸魂陣是極為凶險的陣法,裏麵的一草一木皆有可能是破陣的關鍵,決不能破壞,淩陽從昨天就被困住了。”薑玉清為她解釋道。
薑玉兒頭大了,就目前為止,這個陣法她是決計走不出來的。
“他休息好了便送他去北尊者那裏,告訴他明天別遲到。”
薑玉兒還想去看看,同樣被製止住了。
第二天,父女兩人依舊下棋,今天的淩陽雖未準時,卻終於是完好無損的趕過來了。
過來就給薑玉清行禮,“弟子有負掌門重托,實在該死。”
薑玉清並未接他的話,道:“還有不要一個時辰,抓緊練習。”
“是。”
淩陽起身與薑玉兒過招,比試的過程中,薑玉清時不時的便會指出薑玉兒動作上的不足,他竟目光全部放在薑玉兒身上,甚至都沒有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片刻。
一個時辰下來,薑玉兒較之以前進步頗多,淩陽耳濡目染的也跟著提高了水平。
接下來的幾天,淩陽每天都會遲到,甚至有一次又受了和第一次一樣嚴重的傷。
薑玉兒隻覺得在這樣下去,她的武功進步不大,棋藝倒是有不小提高。
薑放一直看著事情的發展,終於忍不住,趁著薑玉兒沒在偷偷地問道:“少主,您這沒事就換陣法,而且一個比一個複雜,是不是故意針對他?”
薑玉清,冷玉一般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本不想過搭理他,但薑掌門最近話多了,不排斥說話,微微開口道:“本座的小菜苗被別人惦記著心裏不舒服。”
“可是那個淩陽並沒有便顯出來。”
“想也不行。”
“其實少主您心裏的還是很心向著葉臨公子那邊的,都開始幫他斬桃花了。”
薑玉清輕歎口氣,道:“自家的豬都不夠本座煩的。”
薑放認為,他家話語極少的少主之所以跟他說這麼多,其原因就是護短葉臨。
嗯!這種消息他一定要想辦法叫葉臨大公子知道,緩解他們翁婿隻見的仇恨,嗯,他真是太機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