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寧兒鬧青樓
彈唱畢,曲住聲歇。三人均震撼到了,沒成想到果然名不虛傳。
“小女子獻醜了,不知可還入的耳否?”曦月收起哀思強顏歡笑道。
步子長聞言道:“入得,入得,不知姑娘從何處得來此曲?知不知作詞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啊?曦月愣住了,癡癡的望著步子長。難道這是當年的那小公子?可是不對呀,看他的年齡大了好多呢。難道是他旁邊的那個小公子?
“在下拙作,不成想今日裏能聞聽姑娘彈唱,實在汗顏的緊。”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也就不在矜持了,反正這是自己寫出來的,畢竟是原作者嘛,雖然是盜用的,可是架不住這個世界並沒有柳永此人呐。
鵲兒驚呆的捂著小嘴兒看著林雲軒,這個小公子就是曦月姐姐念念不忘之人?猶記得當年在眠月樓伺候小姐之時,那小公子一闕詞贏得幾萬兩的寶鈔。那神韻那身形現在回憶起來還曆曆在目。在觀這小公子眉眼間怎麼沒有一絲當年的影子了呢?但是嘴角無意間泛起的一絲壞壞的笑意,還真的有一點像他。講真這要是他的話也太有緣分了吧,沒有想到姐姐與她的夢中情人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相逢,這天老爺也太折磨人了吧。
要是早幾年相逢,那時姐姐還是完璧之身隻怕她會舍棄一切身家追隨與他吧?可是上蒼弄人,為何偏偏這個時候會遇到呢?她心中不禁暗自替姐姐垂淚,替姐姐惋惜。
曦月呆呆的目光從林雲軒身上移開,她心中此刻好想大聲的嘶吼,你這賊老天,該死的賊老天。為什麼要捉弄我這苦命的女子,你就讓人家心裏留一個念想不好嗎?非要安排這樣的邂逅。現在自己已是殘花敗柳怎麼還敢輕言愛慕?怎麼還有臉麵去相認?她心裏此刻如那沸騰的油中濺入水花,翻滾澎湃不已。
她思慮良久,“這首詞是一位姐姐臨終前贈送與我,她曾言:“這是她清倌人時候在懷南,一位公子所贈,她畢生的心願就是能見一見那公子,可是她到最後也沒有能得嚐所願。臨終之時她轉送與小女子,囑咐我好生的保管好這闕他親手所書寫的詞。為紀念故人小女子改名亦叫曦月。”沒有想到姐姐當年憂思成疾到去逝都無緣得見的公子,小女子竟然偶遇。終於替姐姐完成夢想了,足可告慰她的在天之靈,她終可瞑目矣。”說的是其情也哀,其態也悲,很是感人淚下。
鵲兒詫異的望著曦月姐姐,她為何這般說?明明她還好端端的活在人世,可是偏偏要說自己已經香消玉殞?明明日日的想念,夜夜的掛懷,人家現在還就在眼前卻不言明,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曦月此刻低頭垂淚無語凝噎,他就在自己麵前,可是自己卻不能表明,這很是煎熬呢。她自從三年前第一次被無情的奪取之時,在她的心裏之前的曦月已經死了,現在留在世上的隻不過是一副皮囊,一具行屍走肉而已。自己在也配不上他了,就讓這一切隨風飄散吧。
可是說的容易,真做起來太難了。那首詞就像是印在腦海中一樣,怎麼都揮散不去。自己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著他的容顏,有時候被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壓在身下的時候還幻想著是他,雖然很是羞人,可是她就願意這樣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天可憐見沒有想到和他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相見。看著他那略帶稚氣的俊俏的麵容,好生的讓人著迷,那嘴角泛起的笑容帶著一絲輕狂與孤傲,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輕狂孤傲之人竟然能憐憫我等這般的女子,從他的字裏行間不難看出他是何等的了解我等的悲痛與悲哀,並深深的表示同情。他文筆才學之高,心腸之善解人意是讓別人無法想到的。這到底該是一個怎樣的人兒呀?好像永遠也猜不透他的內心。
哎!或許他隻是一時的對我可憐吧?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就是現實。看他的衣著華貴必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如此清高孤傲之人怎會來這煙花之地?算了,不想了,想也想不明白,既然上天把他送到人家眼前,就珍惜這一刻的緣分吧。
她看著窗邊幾案上的催情香已將要燃燒殆盡,她清楚的知道這催情香的霸道。現在點燃的是針對男子的,還有一種是針對女子的。剛發賣到這裏的姐妹不願意操持皮肉營生的均著了此香的道。自己當初也不是被這樣稀裏糊塗的奪去了貞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