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樤話說出去半天了,林雲軒絲毫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吃著喝著。他臉上掛不住了,老子都如此的出言挑戰了竟然不帶搭理老子的,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吧?於是他有提高了聲音道:“不知這位公子可否有膽一試?”
林雲軒端起一杯彩兒剛倒好的果汁一飲而盡看著朱厚樤道:“你說的是我嗎?在下才疏學淺不試也罷。”說著擦了擦嘴。
朱厚樤這廝直接鬧了個燒雞大窩脖,臉紅的比猴屁股都紅。人家直接藐視之,不尿之,你能咋滴?他頓了一下笑著道:“寧兒妹妹聽聞你是有名的才女要不你來?”這廝是真不要臉了,反正你也不在乎老子,老子傷心難過也有了,可是你們卻郎情妾意的擱著氣老子,老子也讓你們丟丟人。長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我看你怎麼辦?
這廝的報複心還真是重,朱秀榮此刻麵色也有點不好看了。這廝真是一個王八蛋,活該你單身狗。
寧兒怎會不知他想讓自己出醜的心思,可是她的小脾氣也上來了,跟本姑娘鬥你還嫩點兒,咱有後備軍團啊,來的時候就準備著呢。這會你也吃飽喝足了總得幫一下忙吧。
於是寧兒笑眯眯的道:“這等小事何足掛齒,本姑娘的才學那是滿京城誰不知道,不過這就不用不姑娘出手,派我徒兒出手即可。”
徒兒?寧兒何時收來的徒兒?朱秀榮心中不禁暗自驚訝,自己本來以為夠了解寧兒的了,她什麼事都跟自己說,可是收徒弟怎麼沒有給人家提過呢,究竟是誰呢?
林雲軒也有點納悶,徒兒?哪呢?他還以為是來的這一眾女賓裏的某一個呢,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動彈,他更奇怪了。
寧兒捅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徒兒,愣著幹什麼呢?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啊?”林雲軒懵的一批。我何時成了你的徒兒了,這要是傳出去人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呀,不管好歹咱也是杭州府頭名解元呢,進士老爺那是,你一個小女人家家的胡說什麼呢啊。
朱厚樤一愣,隨即釋然,果然有奸情。
來的時候答應了寧兒要幫她的,可是沒有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幫忙?這下臉可丟大了啊,但是沒有辦法啊,這個節骨眼上要不幫她,那後果豈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猶記得第一次見麵之時她以三拳打倒鎮關西之勢,把自己無情的給撂倒,這要是惹怒了她那......他不敢想了。
現在的寧兒可今非昔比了,據朱爾文交代現在的寧兒馬上步下功夫了得,尋常的壯漢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心裏大汗呐,好吧,咱就動手作文一篇,免得折了這女霸王的麵子。
林雲軒站起身來作了一個羅圈揖笑著道:“那在下就獻醜了。”說著坐下身來看著桌上準備好的筆墨紙硯思考了一會。
他提起筆來寫道:“環京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妙峰山也。山行六七裏,拾階而上驚現眼前者,娘娘廟也......若夫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岩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提筆書以文者,子瞻也,子瞻謂誰?懷南林雲軒也。”一首歐陽修的新編醉翁亭記新鮮出爐。
林雲軒一氣嗬成,寫罷把筆一扔起身道:“諸位,請看,可還能入諸君之目?”小小的裝了一逼。
寧兒雙手托腮癡癡的望著裝逼的林雲軒俏臉含羞呆了。朱秀榮領教過林雲軒的才思敏捷,當初就是隨手一首嫦娥詩,而今刷刷點點一手行雲流水的行書寫就這篇妙峰山記,她不禁暗自咂舌,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字,好才學,好氣魄,真乃大明超級男神也,那圍觀的一個紈絝子忍不住誇讚道。
朱厚樤:“......我去你奶奶個爪兒,老子還沒看呢,什麼就大明超級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