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重過去,把未言抱在懷裏。他的聲音哽咽:“對不起,未言。我不該騙你。對不起。”
未言直直地站著:“老大,我剛才又數了一次,是3265塊。我一邊數一邊告訴自己,我的老大好好的,他健康的活著。這真好!”
左夫握過未言的手,那隻右手冰涼冰涼的。他把那隻手塞到自己的脖子裏暖著。他脖子上的圍脖擁著那隻手。
“我織的圍脖真的很不好,是不是?”
“不,很好,很好!我從來沒有圍過女孩子為我織的圍脖,原來是這麼溫暖。”
“老大,以後你不要再騙我了,好麼?我擔心你會永遠的離開我,擔心得都要死去了,你知道麼!”
“我知道,我知道!我再也不騙你了!我保證,我們回去吧。”他把她抱得更緊,她在他的懷裏小小得好似一個小孩子。
“好。”未言答應了一聲好,身子就軟下來。
微弱的燈光下,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飛快地奔跑。身影淒涼而絕望。
未言終於被搶救過來,眼簾打開的時候她看到左夫紅紅的眼睛。見她醒來,他不斷叨念,像在祈禱般虔誠而無助。他聲音沾滿深情,濃烈得如他的眼淚一樣,就要滴下來。他不斷地,不斷地說:“未言,對不起。對不起,未言。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求你,別離開我!”
未言卻再次失去了意識。
還有10天就過年了。左夫安排了未言的手術。未言想在新年有新的起點,所以,左夫就提前安排,他找了北京最權威的心髒病手術專家,最好的麻醉師,最好的護士,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親自在手術議定書上簽的字,他不想讀議定書上那些關於可能出現的情況的字樣,但是按照規定,醫生詳細給他逐條進行了解釋。
“手術中可能出現呼吸心跳驟停,搶救無效死亡……”
左夫寧可此刻自己耳聾,但是卻不能如願,隻能硬生生地聽著那些所有和死亡有關的詞彙鑽進耳朵裏,拉也拉不出來。他拿起筆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左夫”兩個字寫的很大,很快,很潦草。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這麼沉重,似乎每個筆畫都可以劃破紙背入木三分。寫完了就丟了筆,出門轉到電梯旁蹲下去靠著牆掩麵而泣。
左夫並沒有讓未言的父親來,他知道父親是未言生命難以承受的重量。
沙周和古頌都過來了。古頌拿了一本書《多愛》,對未言開玩笑說:“我等你給我簽名,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啊!將來你的作品流芳千古的時候,我也可以把這書當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
沙周卻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隻是和未言擁抱,拍了拍她的後背。
左夫的朋友也都過來,嘻嘻哈哈地說著將來左夫的婚禮他們要怎麼鬧洞房。
未言已經進行了全部的術前準備,已經躺在手術推車上,準備被推進手術室裏。左夫走過來,抱了一個小箱子,說:“現在我把我的所有曆史都拿來了,你最好快點看,我就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免得你看得太認真了,抓住我什麼把柄。”
左夫重過去,把未言抱在懷裏。他的聲音哽咽:“對不起,未言。我不該騙你。對不起。”
未言直直地站著:“老大,我剛才又數了一次,是3265塊。我一邊數一邊告訴自己,我的老大好好的,他健康的活著。這真好!”
左夫握過未言的手,那隻右手冰涼冰涼的。他把那隻手塞到自己的脖子裏暖著。他脖子上的圍脖擁著那隻手。
“我織的圍脖真的很不好,是不是?”
“不,很好,很好!我從來沒有圍過女孩子為我織的圍脖,原來是這麼溫暖。”
“老大,以後你不要再騙我了,好麼?我擔心你會永遠的離開我,擔心得都要死去了,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