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尋安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一樣,搞得蔣西城的心裏發毛以為他有什麼地方被顧尋安看穿了呢。
就在蔣西城以為顧尋安不會回答他的時候,終於聽見了顧尋安的聲音:“她現在應該在老宅,我和沈清之間的誤會已經澄清了,也是時候該接她回來了。”
顧尋安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溫彤彤卻並不在顧家老宅。她借著顧月英當擋箭牌,在將顧月英送到溫氏以後,就轉身離開了溫氏,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去了楊氏。關於楊子墨利用她來威脅顧尋安的事情,她一直都沒有辦法釋懷。
她可以接受任何的不公和危險,但是她最不想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因為自己而失去一切。
“你究竟還能給我多少驚喜?我的好師妹。”一片敞亮的辦公室裏,楊子墨翹著二郎腿看著麵前的女人,已經不再是以前那一副純真可愛的少女模樣,身上的女人味越來越濃重了。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不是因為自己而蛻變的,臉色就漸漸發生了變化。他慢慢收回自己的視線,挑了挑眉頭,“居然親自來找我。”
“師兄,別來無恙啊。”溫彤彤垂了垂自己的眼睫毛,盡管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但是眼神中卻什麼都沒有,反而有著一絲濃濃的寒意,“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需要當麵和師兄談談,更何況我們師兄妹這麼久沒有見麵了,更應該見見。”
毫無情感的話語從溫彤彤的口中流露出來,客套的話語卻像是夾雜著刀子一樣深深地紮在楊子墨的心頭。
楊子墨端起麵前桌子上的茶水,淡淡地笑著:“說吧,找我什麼事情。師兄能幫你的,一定幫忙。”
“你利用我威脅顧尋安放棄投標,沈清是知情還是隻是一個槍手?”溫彤彤往後仰了仰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背上看著麵前的男人。她很想知道沈清在這場戲裏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想知道自己的信任是不是給錯人了。
“我聽不懂師妹你在說什麼,沈清小姐是我公司的藝人,有什麼問題?”楊子墨勾起嘴角,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勸我交出投標的機會呢,但是現在一聽,師兄還真是不太明白。”
看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楊子墨,溫彤彤隻能在暗地裏咬了咬牙。她怎麼就忘記了楊子墨這個人的奸詐呢,明知道這樣子是問不出什麼答案的。她也想過再次詢問一下沈清,但是誰知道自從分開以後沈清的手機一直都沒有辦法聯係。
她也曾給佑榕園打過電話,但是家裏的保姆告訴她,沈清已經離開佑榕園了。
現在想要找到沈清唯一的辦法,就是來公司找到沈清。
“算了,就當我今天什麼都沒有問。”溫彤彤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站起身子來看著麵前的楊子墨,“沈清呢,她離開佑榕園了,手機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我來找她有事。”
楊子墨沉默著挑了挑眉頭,似乎是在詢問她,找沈清來他這裏做什麼。
看到這一幕的溫彤彤不屑地笑了笑,輕聲說著:“別裝了師兄,沈清是你公司的藝人,不來這裏找,去哪裏找。”
“師妹,沈清小姐的確是我的藝人,但是這段時間公司沒有給她安排業務,她的時間是自由的。”楊子墨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就像你一樣,你現在的時間就是自由的,想去哪裏,老板管不著。”
聽到楊子墨的話,溫彤彤拎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裏。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麼一直待在這裏和楊子墨相處,也實在是讓她感覺到膈應。
“師妹這就走了?”看到溫彤彤的背影,楊子墨完全沒有站起來,反而是笑著問著,“不如再坐下喝杯茶,好久沒見了,說好的好好敘敘舊呢?”
“敘舊就不必了,我們之間沒有這個必要。”溫彤彤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聲音冷冷地像是冬天的寒冰一樣,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誰知道楊子墨也並不動怒,隻是垂著眼看著手裏的茶杯,看著漂浮著的茶葉。漫不經心地用茶蓋扇了扇,這才笑眯眯地,像是一隻毒蛇一樣吐露著危險的光芒,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溫彤彤即將消失的背影,輕聲說著:“師妹走好,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