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攀登石筍天柱,伍殺帶來的聲勢與風邪相比,就是截然不同。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一麵麵巨大的戰鼓上,隆隆作響,仿佛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重甲戰馬。
“喝~!”
“風邪,吃伍某一拳。”
伍殺是一個磊落之人,不願留下偷襲的名聲,以疾風般的速度趕上了風邪後,在出拳之前猶自出言提醒。
話音剛落,方才把手伸向了象牙光澤盒子的風邪臉色一變,隻覺得拳風撲麵,猛然一回頭,但見得一個拳頭在眼中飛快地擴大著。
這一拳要是挨上去,別說他風邪了,就是以陳北風的護體神通,一樣是挨不住。
神拳之說,豈是虛妄。
風邪暴喝了一聲,一手凝結逆天指,成空心拳,裹挾著逆反蒼天,天下皆反的意境,與伍殺正麵硬撼。
“轟~”
一聲轟鳴,風邪被從石筍天柱上被直接轟落了下來。
在他的對麵,伍殺也是力盡,不進反退,從石筍天柱上踉蹌而下。
“刷刷刷”
所有的目光,在這一刻齊齊集中到了那個象牙光澤盒子上。
因為風邪在與伍殺交鋒後跌落時候,順手一抹,將盒蓋給抹了起來。
“啪~”的一聲,盒蓋打開,晦暗無光,以眾人的角度,亦看不清楚盒中究竟有沒有東西。
這就是便宜了。
風邪和伍殺,在一兩個呼吸間是沒有出手的可能了,妙僧戒色和葛天機同時出手。
月白色僧袍在初升的圓月下,顯得分外的光潔,帶出一道道雪亮柔和的光,直撲石筍天柱頂部。
在另一邊,葛天機電射而出數十枚棋子,速度有先後,彼此碰撞著,化作一道天梯一般,隻連向象牙盒子。
“啪啪啪~~~”
葛天機踏步而出,每一步都踏在一顆棋子上,
落步無聲,然而棋子被他踩落,掉在地上卻發出了聲聲脆響。
他這是要以棋子為梯,追風掣電而上嗎?
妙僧戒色神色一肅,舌綻春雷:“葛天機,你休想!”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旋轉了起來,仿佛重演了弱水河畔那一幕,雙腿成盤膝姿勢,速度陡然激增。
豁然,妙僧一條手臂來,出現在了象牙盒子前。
手臂上,月白色僧袍鼓脹了起來,似是灌滿了漫天的狂風,直可兜起一座小山。
“咦?!”
到了這個地步,下麵的陳北風也不需要再裝模作樣了,這會兒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輕咦了出聲。
旋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對蘇冷情說道:“蘇師姐,你看,無論是那和尚,還是葛天機,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蘇冷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現在,隨著兩人的交手,此前各自舉動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
妙僧鼓脹起月白色僧袍的手臂,並不是兜向了象牙盒子,正相反,是攔在了它的前麵。
就在他剛剛做出了這個動作,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嘭嘭嘭”幾聲悶響傳來,鼓脹的月白色僧袍衣袖一下子癟了下去。
上麵,出現外三個成犄角形狀的窟窿眼兒。
三顆棋子,洞穿而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