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將軍一楞,當即下令:“傳令下去,收兵!”
“大將軍,那這兩個人呢?”
“押送回京!”
“是!”
馬上有人來開始綁人,雲貴妃怒道:“大膽,誰敢綁我!我是東台國長公主。”
下人便楞了,樊大將軍說道:“宰相有令,一個不留!”
“是!”
雲貴妃沒料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她主動立功把單於星送上來,但是這個大將軍不但不領情,還把自己一並抓了,當即想起了自己還在宮中的兒子,這可如何是好?
樊大將軍一聲令下,東台士兵便浩浩蕩蕩地朝東台方向撤離而去……
與此同時,東台宮中。
奸臣既除,大家又在護城河中找到了祥皇的屍首,群眾紛紛推舉王淨為新皇帝,他卻堅持要為祥皇送葬。
葬禮結束,太監捧著龍袍前來請王淨,找遍了全部宮殿都沒找到王淨的下落,原來他已經帶著人馬,趕去七星國……
王淨快馬加鞭,心急如焚:但願我還來得及。
東台宮內,找不到王淨的太監隻得將龍袍送到了太後殿:“啟稟太後,皇上不知其蹤!城門回報,皇上帶著兵馬出城了!”
“既然皇上還沒登基,我就不是太後,你們無須向我彙報,等吧!”月後招了招手。又跪在了佛像麵前,嘴裏念念有詞:菩薩,你安排我來此處已經二十多年了,莫不是要我在這兒孤獨到老嗎?
腦海裏想著與單於星的初識,與他在雲天宮中的恩愛時光,虎佛寺內一家人短暫的幸福時光……可是,那些時光那麼短暫,短得就像一眨眼就過去了。
而那些漫長的等待與隱瞞,那些隱忍與痛楚,現在想起來,也不過不是一一都過去了嗎?隻是為什麼,最後的結局卻是如此的荒涼呢?
守著雲天宮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兒子當這個東台王呢?
也許女人和男人的願望永遠都不一樣,女人隻要平安的幸福,男人卻都想著出人頭地,普通男人如此,像單於星那樣的,便隻想雄霸天下!
就算自己得不到天下,能讓兒子得到,也願意拋掉自己的生命。
月後不禁苦苦笑了:這天下,就真的如此重要嗎?
樊大將軍回到邊關,才得知宮中已經易主,當即便朝著宮中的方向跪了下來,又聽說新主王淨是先祖外孫,賢皇舅甥,賢皇是自殺身亡,王淨親自忌拜賢皇,便點了點頭:“若不是尹劍,賢皇倒也不失是個好皇帝。隻是先帝不是派人去給王淨報仇嗎?怎麼王淨未死嗎?”
那守城將士點了點頭:“老百姓初聞王淨已死,個個悲憤,豈料他又突然出現,百姓大受鼓舞,個個追隨於他,勢同破竹!”
單於星聽到此言,心中甚喜。
雲貴妃聽到此言,大吃一驚:“王淨是誰?”
那城門官員看了雲貴妃一眼,問向樊大將軍:“這個女人是何人?”
“說來話長了,她不就是明皇時代的瑤琪公主嗎?先是嫁給珠璣王,後來改嫁七星王。”
那官員搖了搖頭,說道:“同是皇家女,命數可就差遠了,慕妤公主現在成了太後,瑤琪公主卻成了階下囚!”
“什麼,你說什麼?慕妤公主成了太後?她不是禮佛了嗎?怎麼還會成為太後?”
單於星輕蔑地望了她一眼:“月後淡薄名利,自然有所回報,你處心積慮,難免是一場空了!”
“呸,你憑什麼教訓我?”雲貴妃呸了他一口,說道:“我看她拜佛是假,卻與人暗自私通,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戴在你頭上,虧你還幫她說話!也不怕遭天下人恥笑!”
“你我都是將死之人了,哪裏還管得著這麼多。”單於星見那女人出口難聽,懶得跟她理會,王淨也好,單於淨也好,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自己清楚是自己的兒子便罷了。
雲貴妃被單於信的一句話塞了回去,一時語塞了,轉而又想,現在既然大權都到了月後兒子手上,自己和月後雖然一直暗裏相鬥,但是麵子關係處理得還是不錯的,換句話說,隻要月後不知道自己幹的那些壞事,自己還是有希望能讓她網開一麵的。
隻是現在,自己把這一切都告訴單於星了,他免不了會跟月後講實話,看來,當務之急,是單於星不可留!想到這裏,雲貴妃便跟那守城說道:“單於星辜負了慕妤公主,此人罪大惡極,你若取得他的人頭送到新皇那裏,保管加官加爵。”
那守城聽到此言,也免不了心動了。要知道,現在朝中可是新帝登基啊,若是能立下功勞,豈不是馬上飛黃滕達,隻是這人是樊大將軍帶來的下囚,想要取他人頭,還得問過樊大將軍,於是便轉過臉去,問向一旁的樊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