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喜從天降(3 / 3)

單於星接回月後當晚,兩人小別勝新婚,不知不覺已是珠胎暗結,月後初時覺得有些困乏,本欲請脈,卻因為雲妃有喜之事請了神像,便以為自己是操勞過度,而後正是害喜之時,大都數孕數進食之後便吐,月後卻因一直吃齋念佛,未曾接觸葷腥,不覺暈吐,安色度過了害喜之月。

月後卻隻道是自己誠心感動佛祖,連帶著身體也康健了起來,便越發虔誠,及至胎動有異,月後這才驚覺,查看自己月事,竟然已經連月不至,算了算,當懷胎三月了。

此時宮中雲妃懷胎已過了三個月了,光是禦廚便有三個專門侍候她,抬手舉足,都有人幫著扶腕抬腳,宮中不時有戲班子唱大戲講笑話哄她開心,她若不笑,戲班頭子就要捏一把汗;專供她的禦廚便有三人,她若一放下筷子,廚師便嚇得馬上下跪;她一聲賞,下麵便歡聲笑語;她咳嗽一聲,下麵要嚇倒一群人。

真是呼風喚雨,風頭無兩!

單於星自荷勇之事之後,一直勤於練兵,鞏固圍牆和防護,經常與士兵同食同宿,宮中全然放權給了雲妃,任由她挺著肚子,大鬧四方。

而月宮之中卻是終日隻聞木魚聲,雲妃待要持肚行凶,卻因了月後一句為她祈福而軟了下來,便自娛自樂,隻是克扣月宮俸祿,懶理其中煙火。

月後也樂得清閑了三個月,此時但覺腹中有異,又自覺不是腸動,心想太後雖死,卻不知其餘孽是否還在,萬事還是小心為妙!當下便不動聲色地喚來劉太醫,劉太醫一請脈,神色大變:“恭喜……”

月後連忙製止了他:“劉大人,你覺得本宮這裏的神像如何?”

劉禦醫不明故裏:“神像很好啊!”

“劉大人不是禮佛之人,自然不明白其間奧妙,但這世間諸事向來都有因有果,我自神像請來之後,便覺身心舒適很多,但是昨晚卻偶夢到佛對我說,他住慣了大屋子,這間屋太小了,今早起來,我便覺得不適,想是感應了佛像之鬱結。”

劉禦醫本是來為公主請脈,明明把出來是喜脈,偏偏公主不讓說,又講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當下便在心中思量:公主這用意何在?當下不知如何答話,便道:“公主若是心情鬱結,心病還需心藥醫。”

“看來劉大人不僅會醫人,還會醫心啊!想我東台國幾多大佛他室,可惜山高路遠了一些。記得當年大王建雲天宮時,說山上有寺廟,我嫁來七星國多年,卻是守著寶山不燒香,空知那寺廟就在半山之中。如今我佛招喚,我欲去山中寺廟,卻又怕流言四起,若傳到東台國去,父王誤會了我的心意,該如何是好?”

劉禦醫聽到此言,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她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又不想長途勞頓,便想出到了半山生子的想法,隻是不知道公主到底想隱藏的什麼?難道她腹中胎兒另有隱情?劉禦醫不可得知,但卻知道自己將是公主此次成功移居到山腰的重要推手!當下便微微頷首,朗聲說道:“公主長居高處,難免心情鬱結,若能移居山下,則病去也!”

“多謝劉禦醫!你是本宮的隨嫁禦醫,此症一時半刻不得而冶,隻得有勞劉禦醫同去了。”

“這個自然!”

劉禦醫當下手起一稿,上書公主病情及冶療之法,上交大王。

“王後身體不適?調養一段時間也好!”

大王禦筆一批,準了!

劉禦醫回報月後,月後便吩咐百合收拾行禮,百合不解地問道:“我們要去哪裏啊?”

“去半山寺廟待一段時間!”

“什麼?去半山寺廟?公主啊,您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百合跪道。

“你以為我要出家為尼嗎?放心吧,我隻是去散散心。”公主說道。

“那公主要待多久?”百合舒出一口氣問道。

“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準,或許三五日,或許一年半載!”

“公主搬出去散散心也好,讓大王見不著,才會更加想公主,這叫什麼‘欲擒故縱’!”

“你愛這麼說,就這麼說吧!”

“嘻嘻,那我給公主去備了,天氣將寒,要把棉衣都帶上才是!”

“去年的棉衣,隻怕是不夠壓住半山的寒風呢,我已經讓司衣庫給我另外做過一批棉衣了,下個月你回來給我領回便是了!倒”月後擔心孕月大時衣服穿不上,便讓司衣庫的人加大了尺寸。

“是,公主!”

月後前去與雲妃話別,偏那雲妃現在侍孕而驕,回想當日自己日日向她請安,門外苦等她梳妝的日子,便有意怠慢,故意拖延時間。月後等了多時,才得到傳見,欲與她說明實情,偏見她是心不在焉地拔弄新做的指甲,想著昔日姐妹情深,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看來瑤琪一直並沒把自己當成姐妹,不由得內心感懷,想著若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成了植物人,不知道蓓蓓這個好友是不是也會和於星相愛,他們結婚的時候會不會想到自己?如果自己能夠回去,蓓蓓又會怎樣對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