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很順利成章。
和妙十四相處的這段時間,應該是威廉最輕鬆愜意的時光吧。
他是一個寡言的人,但他同時也很喜歡隻是妙十四做這做那。
看到這個小人臉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表麵上,他還是忙碌的少主做派,實際上,心底有一種十分愉悅的情愫。
這種感覺,就跟他很小的時候養了一隻寵物一樣,那時候他很喜歡逗弄那隻寵物,可自從自己參加家族所謂的成人禮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那隻寵物。
時光一晃而過,就是許多年,他有了權勢,想要什麼樣的東西沒有,可就是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擁有一隻寵物。
夜深人靜的時候,走出這片古堡,是古堡的海崖邊,聽聽波濤拍打海石的聲音,心頭便能夠寧靜下來,好似那些海浪,能夠洗刷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早就他將妙十四調到自己身邊之時,就已經在海崖之岸,見過了他。
他原先是有些不喜的,可後來想想,有人和他分擔這個小秘密也挺好的。
威廉想,他隻是將妙十四當作了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可以飼養的寵物。
可卻因為一個意外,將兩人之間,融洽的氣氛,都給破壞了。
他名義上的叔父,查理·帕古,邀請他去他的古堡做客,隨意的說起了一些平常的事情。
這裏可是帕古家族的古堡,威廉即使對他很有防備,但還是認為,他並不會選擇在他自己的勢力範圍下動手。
是的,他並沒有對他動手,而是給他喝了一杯摻了烈性幻情藥的茶水。
並且,找了一個跟戴安娜頗為相似的女人,來惡心他。
對的,是惡心他。
他知人事,但並不通人事。
戴安娜對他所做的事情,就像是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在他的心頭之上,
他討厭女人,甚至已經到了厭惡的程度。
查理送來的這個女人,就跟戴安娜一樣,是個不知廉恥的家夥,竟然試圖妄想碰觸他。
這讓他夾雜著迷幻的同時,對這個人又充滿了厭惡。
要解決這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了她!
不然這個惡女人恐怕會在自己藥性最強的時候,不知羞恥的貼上自己。
他趁自己意識還清醒的時候,將那柄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插進了女人的胸膛之中。
鮮紅的血液流了一滴,從他的手上,到衣擺,以及靴子,和腳下的地毯之上,慢慢都是四處流淌的獻血。
或許鮮血讓他整個人清醒了一些,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之中,還滿是不可置信,威廉嘴角帶著嘲諷,完全是靠著自律,走出了查理的城堡。
查理自然看到了他,他的瞳孔之中,滿滿都是震驚,當他看到威廉手中染紅的刀刃之後,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退後一步。
威廉現在沒有功夫,去處理這個對他做出小動作的男人。
他憑借自己強大的毅力,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古堡。
妙十四看見他的時候,就是一副十分嚇人的模樣。
威廉的眸子通紅,身上還有血漬,隻不過他手上拿著的那柄匕首,卻是被他收了起來。
妙十四趕忙上前,甚至有些逾越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朝他問道:“威廉,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個女人,這個自己算不上討厭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一舉一動,身上都散發出了好聞的牛奶味道,也許是迷幻藥起了作用,即便她的身上,還是穿著那件土得掉渣的女傭服,但他的潔癖,卻沒有第一時間發作。
他竟然自動忽略了妙十四外衣之上的油煙味道,甚至,還想跟這個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女人,再靠近一些。
他,真是瘋了……
“哎呀,好燙,你是不是病了呀,我現在立馬幫你去請愛德華醫生。”妙十四墊著腳,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很快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她的嘴裏在念叨些什麼,威廉已經聽不太清楚了。
原來那方清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額前,那適宜的溫度,讓他差點忍不住喟歎出聲,可當她將自己的小手拿開之後,他的心下不由得覺得更加燥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