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張某人，是絕不會透露任何產品的信息出去的。”設計部的張部長，是最受方雪晴的話語鼓舞的，不想最後功虧一簣，就必須從源頭上抓起，設計師也不是他時時刻刻能夠監管到的，隻能用這種手段來防微杜漸。
張部長很快的簽完了自己的名字，交給了方雪晴的助理，李昂也簽下了。
剩下的來回對視了幾眼，互相的點了點頭，也都簽下了這份保密協議。
至此，方雪晴接管服裝產業，終於朝好的方向，邁出了一步。
會議結束之後，其他的人都先回去了，李昂卻是留了下來。
開始之前，他見方雪晴就是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一直沒機會，這會兒人都走了，他才有機會和方雪晴說話。
“董事長。”剛一開口，李昂的話就被方雪晴給打斷了。
“沒人的時候，你叫我雪晴就可以了，我比你小，聽上去總覺得怪怪的。”其實方雪晴本來隻是來做個總經理職位，誰成想
老爺子那天直接將董事長的位置就給了她，她也隻能接任過來，一直被人這麼叫，她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總覺得自己要被叫老了幾分。
“雪晴，那個……”李昂改了口，但還是猶猶豫豫的，扭捏的不像個男人。
“哪個？”方雪晴也是耐心的聽著他的詢問，對於別人，可是沒有這份殊榮的，這份耐心的模樣，又被David記入心底。
“你介不介意，找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李昂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後悔了，恨不得當場收回這句話。
方雪晴的嘴角，也是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她上下打量了李昂一眼，說道：“你能具體說一下，大多少嗎？”
她的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將這個問題，當作朋友間的普通問題。
“十來歲吧。”李昂皺眉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數字，引得站在方雪晴身後的David不住的朝兩人打量。
這個場合，是不是不太合適，他該不該回避一下……
“說實話，多少有點介意吧，但要是兩個人互相喜歡的話，年齡應該不是問題吧。”方雪晴很中肯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看李昂那一臉愁容，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解。
“你的意思是說，要對方也喜歡自己才有可能嗎？”李昂在設計方麵，智商是很高，但從他這句問話，方雪晴就可以看出，他的情商真不咋滴。
“sorry，designer李，這是工作時間，你能否不要再占用董事長的時間。”David有些看不下去了，阻止了李昂的詢問，在他看來，這是借個人名義對方雪晴進行騷擾。
“那當然了，Leo，你問的這個問題很刁鑽，而且，我也沒有喜歡的人。”雖然方雪晴確定李昂不可能喜歡自己，但她還是打斷了李昂的任何想法。
喜歡，是什麼東西，能吃嗎？能讓她的業績翻上一倍嗎？
當然是不能，那她為什麼要花時間去談戀愛呢……
“David，最後一個問題，我馬上走……”李昂也意識到David的不悅，終於打算問出自己心中的問題。
“ok，請便。”David並沒有阻止他，都問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乎這麼一句話的功夫。
“那個，那個，你覺得，我怎麼樣，符合你的審美觀嗎？”這句話還是經過李昂深思熟慮之後，才問出來的，但聽在方雪晴的耳朵裏，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李昂，你要是敢對我有非分之想，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打包送回H市。”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麼明晃晃的是想表達什麼嗎？
李昂當即跳離方雪晴一米遠，換上一副嫌棄的麵孔，毫不客氣的說道：“方雪晴，你是不行想多了，誰會看的上你這個黃毛小丫頭？”
這下倒是引起David的不解了，這李設計師，問的這麼露骨，搞半天對董事長並沒有什麼意圖，怎麼這問題，他一個海歸，也理解成對董事長有意思了呢。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原來你是對樓總監意圖不軌。”方雪晴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朝李昂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你胡說什麼了呢？”李昂急了，耳朵根子立馬就紅了，動作也變得毛毛躁躁，就差上前去捂住方雪晴的嘴了。
“被我猜中了吧，你竟然暗戀樓總監。”方雪晴像模像樣的板起了臉，以訓斥的口吻朝李昂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李昂顯然是被方雪晴的反應能力嚇了一跳，朝她詢問道。
“原本隻是猜猜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承認了。”方雪晴一副無趣的表情，李昂這智商，遇到感情上的問題，也蹭蹭下降了。
“我隻是有那麼一丟丟好感，你可別在一一那裏瞎說。”李昂這句一一，把方雪晴和David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叫起來了。
“首先，我並不讚成你口中辦公室戀情。”
“其次，我與樓總監都是工作上的交集，並沒有私交。”
“最後，希望你能夠抱的美人歸、”
開始的兩句話，聽得李昂的臉色並不好，最後一句話，倒是說進了他的心坎裏，臉上又換成了一副癡呆樣。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一個處於幻想中的成年人，顯然是十分可怕的，既然李昂的最後一個問題已經問完，她還是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董事長慢走。”李昂臉上的憧憬，隻維持了一瞬，就恢複正常了，他上次心動的時候，還是學生時期，隻是暗戀，並沒有
實際結果，這次算是正大光明的戀了，自然想找個人問問經驗。
方雪晴可不想再搭理他，帶著David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七十樓的時候，David回自己的位置，將剛剛所有人簽署的保密協議進行裝訂。
方雪晴敲了敲ivy的桌麵，示意她跟進去。
Ivy停下手中的工作，將桌上的文件合上，緊隨方雪晴的腳步，進入了董事長辦公室。
“今天醫院那邊，有新的情況嗎？”監察組到現在隻剩一個人，每天都會向總裁辦彙報秦鵬的情況，方雪晴要忙其他的事，自然不能親自得知，這件事也處於半隱秘狀態，方雪晴的身邊，隻有ivy知道這件事。
“留院人員，已經給我這邊打過電話，秦廠長夫婦暫時還沒有蘇醒的狀況。”ivy先是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秦總監
不知從哪知道了消息，也派人過去照顧了。”
方雪晴皺了皺眉，秦數的這個動作，既在她意料之外，又在她意料之中，她倒是沒有想到，秦數這麼大膽，就敢將秦鵬往自己的陣營裏劃，畢竟秦鵬貪汙一事，在上層的領導圈，都是人人自危，想要劃清界限的。
“我知道了，等那邊有人蘇醒，你再通知我吧。”一直問也沒有結果，再加上秦數派人監視著，更不可能從秦鵬嘴裏挖出什麼，她倒不如直接放棄，還是等看向南那邊。
“是，董事長。”ivy點了點頭，她自己也對這件事特別上心，有了最新情況，她會第一時間通知方雪晴的。
“嗡嗡嗡~”方雪晴調為震動的手機，此刻正孜孜不倦的響了起來。
方雪晴朝ivy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等她出去之後，她才不緊不慢的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方雪晴的手機隻算半保密狀態，也有可能是集團內哪個領導層打來的電話。
“是我，向南。”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淺，似泉水一般叮咚，回響在方雪晴的耳側，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那人的模樣立刻浮現在眼前，與他的聲音一樣，引人注目。
“嗯，你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言語，方雪晴將言語權交給了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