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好生俗氣。”男子避而不答,隻是不鹹不淡的評價了一句。
媚娘也沒接著問下去,隻是臉上的笑意沒有剛才那麼真實。頗有些哀怨的道:“奴家不過這花朝樓的清倌,在這風塵之地能留個清白都頗為困難,哪敢去討要個好名字。”
媚娘剛開始就抱怨讓男子有些不喜,不過習慣了不漏聲色的他臉上還掛著禮貌的微笑:“姑娘真名是?”
媚娘輕皺著眉頭,遲疑著要不要說出來。轉念一想,告訴這人也無妨。畢竟,在她的記憶力她曾經可不認得這個人,於是便說了出來。
“奴家姓尹,閨名昭月。”似是不太甘心,尹昭月咬著嘴唇想這人可真不禮貌,隨隨便便問女孩的名字。
“這個倒是不錯,在下姓寒。敢問姑娘家鄉何處,芳齡多少,父母尚在?”寒睿玩味的看著尹昭月的表情,心下覺得有趣。帶回去逗著玩也不錯,都道人心難測,寒睿一句話換個想法,由此可以見一般。
“不知何處,年齡保密,父母可有可無。”尹昭月本身不是個溫婉的女子,讓她溫柔賢淑一時還好,時間長一點保準露餡。這不寒睿剛開口逗她,她就忍不住自己的小性子,皺著鼻子瞪著寒睿,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
寒睿見狀,放開了大笑。這姑娘難道不知道寒是國姓,但不管她知不知道,毫無疑問的尹昭月激起了他某些劣根性。
“笑什麼笑?沒見過啊!”尹昭月炸毛了,有這麼好笑嗎?哪裏有笑點值得他笑?莫名其妙!
“啪!”氣鼓鼓的一巴掌狠拍在石桌上,手下絲毫不留情。
衝動總是會引起意外的發生,這次也不例外。尹姑娘剛拍完石桌就慘叫了一聲,隻見如白玉的手上迅速漫上豔紅的顏色,疼的尹昭月眼淚都快溢出來了。
“乖,來坐好。”寵物炸毛了總是要哄哄的,要不以後可就沒得玩了。寒睿拉著委屈的跟什麼似的尹昭月坐在自己身邊,時不時溫柔的用手順著尹昭月的頭發。隻是那嘴角的笑意讓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能不能不笑了,混蛋。”有些人就算經曆了再多的事也改變不了他的本質。尹昭月就是這麼一個人,骨子裏帶著小孩子的任性與純真。囂張的不可一世,善良的不可一世,倔強的不可一世,心軟的不可一世。可她偏偏長大成為一個大人,這麼一個人有人會說你不好,可也有人會固執的守著這份難得的率性,不讓它消失。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誰奈誰何?
寒睿打心眼裏喜歡率真的人,尤其是率真的女子,當下眯著眼,心情愉悅的哄著炸毛某人:“好,不笑,不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
最開始的相遇,無關愛恨,隻因為他開心,所以他願意放下身段去哄一個率性的女子。
小亭春色較它早,醉是人眼是人心?
“這名字好生俗氣。”男子避而不答,隻是不鹹不淡的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