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綃兒啊,啊,你不能因為現在你聲名鵲起,就能直接撂挑子走人,每天盈門的賓客多數是衝著你綃姑娘的名號而來,如果你走了,那我們情坊不是就要關門大吉了,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金媽媽神色凝重的同幻綃說著此事的利害之處,仿佛幻綃所言是殺人一般。
“媽媽你先別激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怎麼會是那麼忘恩負義之人啊,我隻是說離開一段時間,並沒有說永遠不回來了!倘若客人問起的話,勞您同他們解釋解釋,想必大家會理解的!”
“綃兒啊!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啊!媽媽我有那麼大的能耐嗎?別的事還好說,這件事媽媽我是沒有辦法同意的!”
“真的不行嗎?”
“真的不行,綃兒,你有什麼事情要辦,媽媽我找人幫你還不行嗎?”
“這件事必須我親自去!”
“綃兒!你真的鐵了心要走?”
“一定要走……”
“好啊!倘若媽媽我不同意呢?”
“媽媽別怪我說話難聽!走不走由不得你!我們之前可是簽過契約的,我自始至終都是自由身,隨時可以離開的!”
“綃兒!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媽媽我也不怕告訴你,你說的不錯,確實有過契約,但是那又能怎樣?一旦進了我情坊的大門,能不能離開由不得你的意,沒有我的同意你就別想邁出情坊大門一步。
兩人之間的談話從之前的裝模作樣,假惺惺的演戲,到最後的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房間一時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幻綃臉上的隱忍,同金媽媽那毒辣的話語,威脅的語氣裏充滿了冷漠,與之前滿臉笑容的她簡直判若兩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幻綃明白,她所想的好聚好散在一位資深的老鴇麵前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了,幻綃也不打算再隱忍下去了,金媽媽的言下之意,她再清楚不過了,不就是妄想憑借情坊的一些護院來控製她的自由嗎!隻可惜,幻綃並非其她的柔弱女子,那些護院對於幻綃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根本擋不住她離開的步伐!不過幻綃暫時還不想情坊中人知曉她有武功的事實,人多嘴雜保不齊會有人在外麵亂說,從而給她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綃兒啊!還是不要太倔強了,聽媽媽的話安心的呆在情坊,媽媽我是不舍得對你動粗的,你明白嗎?”金媽媽說完之後,看幻綃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還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幻綃害怕了,這讓她無比歡喜的勸說道。
“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我想走媽媽你真的有能力阻攔嗎?”
“有我在,你是走不了的!”
“哦……對了!媽媽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來我房間見我的那位身穿黑衣的龍公子啊?”
“怎麼突然提起他?”
“那日你是親眼看到他進入我的房間的,而且我們還獨處了很久呢!他的身份不用我說想必你也猜到了!絕對是你得罪不起的對吧?”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啊!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我要辦的事情同他或多或少有些關係!假如我明天不能順利的離開情坊的話,我想他一定會找找媽媽你了解情況的吧!我有些好奇,到時候你準備怎麼說呢?”
“你不是故意騙我的吧?”
“哎呦!媽媽你想多了!綃兒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拿龍公子開玩笑啊!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親自去問清楚啊!他人此刻就在府衙裏麵,府衙在什麼地方不用我再告訴你吧?”
“不用!不用!我當然相信綃兒你的話了,此事無需勞煩龍公子!”
“哦!既然這樣,那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好吧!你既然鐵了心要走,我也攔不住,你也要想想媽媽我的難處啊!倘若賓客看不到你,那麼會把情坊拆掉的!不止媽媽我活不下去,情坊還有如此多的姑娘們,她們怎麼辦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
金媽媽一心的不願意幻綃離開,她在幻綃身上寄托了太大的希望了,她一走就什麼也沒有了,然而此刻她不得不同意,因為這件事和龍公子扯上關係了!達官顯貴她不好應付,可龍公子她是萬萬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