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逃脫....”
“除了我。”
曾經讓人厭惡的那個圖達也在其中,少女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一座倒塌的房屋所吞沒。
火紅色的毛絨絨尾巴輕輕掃過臉頰,擦拭幹了少女臉頰上的淚水。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指尖滲透出來了黑漆漆的利爪,那一道聲音也漸漸多了一絲刻骨銘心的傷痛。
一道名為仇恨的絲線纏繞在了那一顆跳動的純真心靈之上。
陰冷。
“暴熊族.....”
“我會殺光你們......”
......
一滴喜悅的淚水終究滴落在石壁之下。
凝結起了塵埃。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上一次哭泣是在什麼時候了,是父母屍體被抬回來的時候麼…
不是。
再後來艱難求生的時候索倫也曾一個人縮在角落裏痛哭失聲。
然後學會了頑強。
從那之後,大概是再也沒有流下過眼淚。
收攏了情緒。
眼圈仍舊有一些發紅。
手掌輕撫在了冰涼的石壁上,每一道痕跡,每一個字符。
然後努力辨認。
“我.....”
索倫微微沉默。
看著石壁之上用匕首雕刻出來的字符,有些艱難地辨認著,第一個字最為好認,是‘我’。
你我他也是學習語言中最先接觸到的東西。哪怕索倫對於這些學習的天賦再差,經曆過病床上枯躺著的時光也大概能夠記住一些獸人語了。
甚至在出發之前還滿懷期待的能夠與少女正常的用語言交流。
然而走到一半的路上,經曆過幾次激烈的戰鬥,他就已經把腦海中記憶住的幾個詞彙忘得一幹二淨。
不說一朝打回了原形也....差不多吧。
“‘我’後邊的這個是什麼?”
索倫微蹙著眉頭。上下審視著這個看起來有些怪異的字符,然後有些擬聲般的吐出了一個聲音,搖了搖頭,不像。
“是‘或許’這個詞麼?”
可是小貓女怎麼會在那個時候留下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詞彙?
不用懷疑,單單是在看到了這一串用匕首刻下的字符後索倫就已經確定了他們主人的身份。
感覺!
兩個人曾經依靠著四六不通的手語都能夠交流更何況是辨認字跡,索倫可以確認。
因為在這一串字符的最後邊便是兩個索倫依稀可以辨認出來的人類語!
‘索倫’
他的名字!
“艾琳娜還活著!”
沒有什麼要比這個消息更加讓索倫的喜極而泣。
“她真的逃了出去!”
或許相比較這個消息石壁之上刻寫的那一串繁瑣的字符反而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然是索倫仍然需要想一個辦法記錄下來這一連串的字符。
因為這有一定的可能便是艾琳娜記錄下來的藏身地點。
索倫的目光望向了山下死寂的部落,抿了抿嘴唇。然後還是抓起了放在地上的長劍和皮套,係在了腰間。
終究還是要再下去一趟。
而且,他又想到了那一團詭異的無溫火焰。
內心湧現出來了一陣蠢蠢欲動。
再…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