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塊巨石都是從遙遠的阿斯領通過古老的征服大道運送過來。
看到了這一座綿延無盡,橫立在荒原與帝國之間的雄偉城牆,便可以知曉了他名字的緣由。
在一座近乎沒有任何起伏的平坦地域上拔地而起的鋼鐵防線。
‘血肉城牆’
他是用帝國士兵的血肉組成的無堅不摧的防線。
在城牆建立過程的近百年時間裏,白衣軍團一次次抵禦住了獸人們近乎失去了理智的瘋狂反撲。
因為獸人們知道一旦建立起來這座雄偉建築祖爾多平原,獸人們賴以生存的產糧地將徹底被割裂。
真正成為人類帝國的一部分。
獸人將再也不能返回家園。
然而正是在這樣的極端條件下,帝國唯一一支保存番號的第七支軍團死死的鎮守在被更名為貝克領的原獸人祖爾多平原上。
抵禦住了獸人們如潮水般的瘋狂反撲。
牢牢的把他們按在‘神詛之地’上。
絲毫沒有動搖,就如同大海之上的一塊礁石,堅硬的身軀抵擋住了大海的狂風暴雨。
這也是白衣軍團聞名天下的原因。
盡了最大的努力保護身後這一片可以捏出油水的廣袤土地。
還有帝國推動引導的第一批開發者。
無數被征召到邊境修建城牆的奴隸。
他們大多都是帝國終結黑暗時代所覆滅的大小王公國的頑固分子。
修建城牆的主力軍。
‘血肉城牆’有很大一部分也是這些人的血肉鑄成。
“醫生!!”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城牆之上傳來。
城牆之下的大火還在蔓延,一桶火油澆了下去,火焰瞬間竄的更高了,炙熱的火焰讓眾人眼前的視線都有一些扭曲。
高溫烘烤在每一個人的臉頰上。
一具具獸人的屍體被拋了下去。
在火焰中化為了焦黑。
“啊....!”
一位渾身浴滿鮮血的騎士被抬了下去,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巨大的痛苦淹沒了他。
他的左臂已經消失不見了。
盔甲上出現最為猙獰的撕裂痕跡,甚至連鋼鐵都被拽斷,連帶著裏麵露出來的森森白骨。
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更主要的是這一種痛苦近乎讓人暈厥過去。
還有更多的
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忍受這般的痛苦而默不作聲的,更何況如今的士兵們剛剛經曆了血戰,最需要的便是發泄和放鬆。
軍團有的是士兵。
這一批人最少要輪換到十天後才會參與到第二次的戰鬥。
因為城牆下燃燒的熊熊大火還是其它的原因,身後事務官額頭的汗水不斷的流淌下來。
但身體依然繃得很直,穿著銀白色的鎧甲,腰間懸掛著象征意義大於戰鬥意義的一柄細劍。
手中端著一本匆匆趕至來的報告正在朗讀著,隻是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麵沉似水...
緊緊握在城牆垛口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力量。
然後...
事務官的聲音還在繼續。
手背上的青筋崩起。
哢——
堅硬的石頭被那一張血肉手掌直接捏斷了下來。
下一秒。
灰白色的石頭粉末順著指縫輕輕揮灑了下來,隨風飄散。
站在阿爾拜倫·戴維的身後。帝國三擎柱之一,所有人的壓力都很大,包括那些已經晉級為大騎士的軍團統領們之中不乏身經百戰的精英之輩。
偉大的傳奇劍者‘冰雪詠歎’的持有者寒霜之劍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對於騎士之途來說,大騎士才僅僅是一個開始。”
無疑表明了大騎士與大騎士之間也有著巨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