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索倫目光轉向了身前抱著子爵夫人手臂的瑪莎,隻見少女的臉上寫滿了驚愕。
剛才的不滿消失不見現在隻剩下了惶恐與驚訝。
“喬安娜小姑,您是聽誰說的。”
“我現在不想嫁人....”
少女驚慌失措。
就象一隻受驚的兔子,眼眶紅潤了起來。
“聽誰說的?”
子爵夫人掩著嘴笑了笑。
“我還能聽誰說。”
“自然是聽你父親說的。”
說罷,子爵夫人還從袖口掏出了一張折疊好的信紙,遞給了瑪莎。
信紙的背麵還印有家族的徽章。
一棵太陽花。
貴族喜歡選擇植物或是某一種動物來代表自己的家族,來表達出來美好的寓意或是期望。
有很多重複圖騰的徽章,但大多形態不一。
比如查爾斯家族的雄鷹在帝國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家族都在用雄鷹作為標誌。
子爵夫人的家族則是一顆太陽花。
用得就比較少了。
紙張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瑪莎接過來信紙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上邊大多寫著對於自己妹妹的思念。
兄妹二人感情深厚,但自從喬安娜夫人遠嫁到了卡加城這一份羈絆編隻能通過信紙來流傳。
一位領主是不能輕易離開自己的領地。
尤其是這一位克魯子爵還不是一位大騎士,並非所有城主都是大騎士的境界。
像如查爾斯子爵這樣強大的大騎士在貝克領也沒有幾人。
子爵夫人遠嫁到了卡加城雖然中間回去過幾次,但近些年卻是越來越少了。
因為孩子的年紀變得越來越大,承擔越來越重要的責任。
相較於親族這一邊反而更像是她們留戀的家。
距離上一次夫人回到澤利城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了。
大多時候都是克魯家族派遣嫡係子弟代表家族來看望子爵夫人並且帶來給夫人和查爾斯子爵的信件。
貴族的聯姻本就是一場交易。
克魯家族與查爾斯家族的聯係不能斷開。
這本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一場婚姻所帶來的附加值。
貴族小姐很難擺脫這一種命運,諸如子爵夫人,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的父親也是一位卡加城內的男爵,但是沒有了封地,隻有了一個區區名號。
若非嫁女帶來了一筆豐厚的財富,恐怕不久之後便會變成一位流浪的落魄貴族。
但是也並非厄運。
貴族的家庭教育畢竟先進,貴族的子嗣在得到了更良好的教育之後也是人才輩出。
所以,小姐們可以祈求她的命中之人會是一位溫柔的長子,而非大腹便便的老爵士或是一位家族的次子。
如今。
到了瑪莎克魯為了家族做出貢獻的時間了。
“侯爵的一位兒子。”
“既然未提,那就說明了並非長子。”
“更何況侯爵的長子怎麼可能看得上一位沒有大騎士的子爵家族。”
索倫的目光落在了馬莎身上。
穿著暗紅色長裙的少女此刻梨花帶雨,眼淚撲簌簌的流淌了下來。
她恐怕知曉了自己的命運。
“喬安娜小姑。”
“我不想嫁人。”
瑪莎倒在了子爵夫人的懷中痛哭失聲。
這個剛才還在出言諷刺索倫的少女此刻再也沒有工夫理會索倫的事情,這一則消息像是五雷轟頂一般砸碎了她所有屬於少女的美夢。
子爵夫人輕輕拍打著自己侄女的後背安慰道。
“我曾經.....聽到這樣的消息也像你一樣。”
夫人抱著少女眼眸中似乎回到了二十幾年前自己剛出嫁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