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疼疼。”
“你慢點。”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人坐在床頭麵容有一些扭曲,額頭有冷汗不斷的滑落。
刺骨的疼痛不斷的襲來,夜已至了深處,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疼痛不斷的挑戰著他的神經。
通紅的眼睛。
“疼?”
“疼就對了。”
一個頭發微白的男人麵容嚴肅的說道,看著眼前這個長的跟他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口吻嚴厲的說道。
“誰讓你去挑戰他的?”
“能被查爾斯大人看中的人是你能夠打敗的?”
男人頗有一些恨鐵不成的鋼的責問著年輕人。
而這個金色頭發的年輕人隻是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的兒子性格單純,容易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引導,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隻能希望他吃過虧之後能夠吸取教訓。
“我....聽說..他連諾頓都打不過。”
年輕人的聲音有一些苦澀。
結結巴巴的說道。
“聽說?”
男人額頭的皺紋深深的疊起,緊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床上低著頭的兒子。
片刻之後開口。
“你知道嗎盧克.....”
“從小你就不擅長撒謊,每一次撒謊你都會結巴。”
男人緊皺著眉頭輕歎了一口氣。
“諾頓。”
“我...我沒有撒謊。”
盧克臉色漲紅掙紮著辯解道。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厲害....”
“他輸給了諾頓。”
“你就能贏了諾頓嗎?”
男人看著兒子仍然猶自辯解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兒子性格太過於單純,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盧克微微一怔。
“是啊,我也贏不了諾頓.....”
然後才喃喃道。
卡加城騎士以下沒有人敢贏了諾頓。
因為他姓查爾斯。
不管他如何廢物他也是查爾斯家族的一張臉麵,不是誰都可以打得。
人們為了顧及查爾斯家族的這一張臉麵所以出手之時都有著掂量,讓他高興就行。
猶自沉浸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屋子內陷入了沉寂。
片刻之後男人微微一歎問道。
“是諾頓讓你去得?”
盧克沒有言語,緊緊的低著頭。
“是我要求盧克去的,騎士。”
正在這時一個從門外傳來,還有不止一人的腳步聲傳來。
華貴的皮甲,穿著金色的絲線,一個皮帶從肩膀上穿過。
這是貴族才配穿上的衣衫。
看到來來人之後頭發微白的中年人微微一驚,然後退後了半步施禮。
“諾頓少爺。”
“有什麼問題麼。”
門外的侍從稀稀拉拉的跟了過來,來人目光陰翳的緊盯著男人的眼睛。
似乎可以看穿這個看著他長大的老仆一般。
諾頓穿著一身得體的皮衣,內襯著華貴的衣衫,金色的頭發,胸口左上的位置別著一枚金色的銀質的徽章。
一頭雄鷹。
站在到了男人的麵前,高大的諾頓比男人還要高上一頭,俯瞰著他。
氣氛瞬間凝固。
坐在床上的年輕人正是盧克。
今天在卡加城繁華的主幹道上當街挑戰索倫的人,他的手腕被索倫折斷了。
到了如今他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是如何敗下陣來。
隻是一瞬間。
索倫的手後發而先至準確的在他那一劍劈下來之前抓到了他的手腕。
而後就很簡單了。
往他的身前一拉扯,腳下站立不住,身子不由控製的撞向了索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