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小家夥就坦然的坐在廊亭下,你一顆我一顆的分吃著一大袋足有五斤的葡萄幹。
田有幸看著有些好笑,卻沒去打攪他們,讓他們隨便吃去。
反正葡萄幹是空間裏的葡萄曬出來的,就算吃得再多,尿糖也不會紊亂,隻不過是嗓子眼甜齁得慌。
田有幸打算做點耐放的棒子麵包、堅果仁曲奇、葡萄幹吐司跟淡味吐司、葡萄幹杯子蛋糕這幾樣甜點。
棒子麵包,跟那所謂的法棍有些相似,隻不過不像法棍那樣又柴又幹,就是形狀相似。
棒子麵包的麵稍幹,麵也不會發得很鬆,裏邊摻有葡萄幹、覆盆子幹和藍莓幹。
棒子麵包的麵發好後,再慘上些幹麵粉,按照固定的一個方向揉麵,直到將麵柔出層次來,再往表麵刷上色拉油,用保鮮膜放到一邊醒十分鍾,再入烤箱烘烤。
至於之前發的麵裏,肯定是要有黃油跟糖的啦。過程嘛,就不一一細說了。
田有幸就這麼一人忙碌著,偶爾會讓家裏的幾個幫傭小姑娘幫忙,小歸祖跟葉妞妞進進出出的,一次次的問點心好了沒。
第一爐棒子麵包出爐,聞香而來的田有喜看著放在一邊排隊等候烘烤的成品,那一臉的幽怨看得田有幸心虛。
“那什麼,我就是心血來潮,忘了找你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手把手教你,好不好?”田有幸嘿嘿的笑著。
葉妞妞躲在一邊捂著嘴偷笑,心想幸好她剛剛就一直待在廚房,把過程看了個大概。
要不然她也得跟有喜姐姐一樣傷心。
新鮮出爐的棒子麵包酥軟卻有嚼勁。田有幸撿了幾根切成小塊,插上小竹叉子,讓人跑了檸檬草茶,便端去了前院的客廳。
廳裏的事情似乎已經到了尾聲,除了那穆母還在低低的懺悔認錯聲,就隻剩下穆菲跟田曉晨相擁啜泣的聲音傳來。
田有幸敲門進去,看著紅了雙眼,卻恨不起沐氏的穆韜,很是同情了一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人家的事她無權過問,也不會插手。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會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她隻想知道,穆韜跟姑姑的婚事究竟能不能成。
見到田有幸進來,穆韜先是一喜,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目光觸到癱坐在一邊的穆母,他就噤了聲,什麼也說不出口。
田有幸也不管他,隻是將點心茶水擺放好,就又轉身出去,還好心的把門帶上。
田有幸出去後,侯夫人這才端起熱茶喝了一口,平心靜氣的問穆韜:“你娘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穆韜看向慢悠悠吃點心的沐二老爺,有些泄氣的垂頭道:“夫人,這個人終究是我們的娘。就算她做錯了那許多的事情,我們也不能處死她。反正我爹的遺言都說了,不能讓她再去禍害別人家,不如就將她囚禁在我們家的後院裏吧。我會讓人在後院起個庵堂,讓她從此以後在庵堂裏長伴古佛青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