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繼續!”
清晨,柔和的陽光喚醒了沉睡的H市,整個寂靜的城市在這一刻變得忙碌起來,工作黨紛紛起床洗漱,小攤販開始嚴正以待應付上班的早高峰人群,原本你冷冷清清的馬路開始變得熙熙攘攘起來,H市嶄新而又普通的一天開始了。
“砰,砰,砰,pia噠!”
可在H市中心位置一處富人區的一座別墅裏麵,這種不尋常的重物碰擊聲卻早已經不知道回蕩了多久,把目光放在別墅精致的花園裏麵,一個老者正和一個青年持著木劍對打著,他們赤著腳踩在草坪上,穿著類似跆拳道訓練時的寬鬆白色衣服在進行切磋,沒有人知道這一老一少是什麼時候開始訓練的,又已經進行了多少場對決,但從那個青年灰頭土臉,滿頭是包的樣子來看,青年一定被揍了不少次。
“起來,繼續。”
老者麵無表情的冷聲說道,青年用手擦了擦自己額角上的汗水,咬著牙重新起身擺好出劍姿勢,對手是一個白胡子老頭,而他也不是不能打敗那個老頭,隻是這個老頭子定了太多的規矩讓這場戰鬥變得不公平起來,如果是正常放開了打,青年有把握在十招內幹掉老頭子。
“很好,開始了。”白胡子老頭銳利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可也隻是一閃而過,老頭就重新舉起木劍開始了攻擊。
“左邊,左邊,右邊,上邊,右邊,左邊!”
白胡子老頭一邊揮劍一邊嘴裏喊著方向,他的出劍速度很快,虎虎生風的威勢一點也不想其他七八十歲的老頭,在打到第六下時候白胡子老頭忽然玩了一個套路,他明明嘴裏喊著左邊但手裏的木劍卻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半圈往右邊砍去,青年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回劍抵擋,不過他對這招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青年在木劍擊打在身體的前一刹那屁股向後一撅,肚子向裏麵一縮,整個人變成了一張扭曲的弓形,老者的木劍蹭著他道服前的衣扣揮空了。
“上邊,下邊,左邊,左邊,右邊!”
即使這次躲閃躲的漂亮,青年的防守節奏卻已蕩然無存,伴隨著老者的攻勢越來越淩厲,在第十一招時青年終於躲無可躲,被老者木劍從右邊撂過來木劍砸翻在了草坪上麵。
隻是又被揍翻一次的青年非但沒有露出沮喪的表情,反而整個人狂喜起來。
“爺爺,這是第十一招了吧?今天的晨練可以結束了吧?”
“哼,這是第十一招了,不過看你這小崽子這點出息,一個如此簡單的操練就要浪費三個小時才能勉強過關,你也好意思笑得出來?”白胡子老頭吹胡子瞪眼道,青年立刻把開心的表情秒收了回去,雖然他心裏是超級不服氣的,這次對決中爺爺看似隻是簡單的讓他隻守不攻抗住十招,可在十招的過程中既隻讓自己用一隻手抵擋又不讓自己隨便移動,爺爺又是某劍道協會的終身榮譽會長,青年覺得自己能隻用四個小時就完成聯係已經算他天姿異秉了,要換其他人來怕是被木劍揍到死也過不了關。
“姒夜,你是姒家唯一的單傳了,爺爺這把老骨頭也知道現在時代變了,以前的那套在當下不好使了,現在要順應時代學習新的東西才能立足,但是爺爺一直覺得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能在我這一代丟失了,你的父母走得早,所以你就是爺爺唯一的希望了。”
白胡子老頭看到青年不說話了,臉上嚴肅的表情也緩和的多,他們家族姓姒,這個姓氏在90年代時就已經非常少見了,姒姓是中國上古八大姓之一,夏王朝的時候皇室的人就姓姒,但隨著時代的變遷,有些同為上古八大姓裏的薑、姚依然堅挺,也有妘、媯這些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形式,如今天朝姓姒的人呢極少,除了主要集中在紹興禹陵村那幾十個守護著禹王陵的姒姓家族外,全國其他姒姓的人加起來不會超過三隻手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