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忽然衝範溪清低聲問道：“需要女人嗎？”
範溪清睜開了眼，偏過頭盯著男子的側臉，男子依舊如化石般自顧自地架著車，仿佛剛剛的那句話隻是範溪清的幻覺。
範溪清僵硬的麵部抽了抽，然後淡淡地反問道：“你需要嗎？”
“不需要。”男子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三個字。
範溪清又恢複了原先的姿勢，他放棄了誘導男子身份的想法，因為男子他放棄了自己的身份。
兩人再無任何的交談，車裏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到了小區樓下，範溪清默然地取下了行李，支付車資，然後拿出丫頭郵寄的鑰匙，走向了小區的電子門。
在範溪清看不到的身後，那名男子又點了一支煙，冷漠的臉，複雜而又高深莫測地盯著範溪清漸行漸遠的背影。男子的眼神帶著異樣的陰冷，仿佛是光明在向著黑暗扭曲。
小區的黑暗裏，範溪清望著離開的出租車尾燈，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意味，似遺憾，似同情但最奇怪的是它夾雜的那縷莫名的熟悉感。不是老友的熟悉，也不是死亡來臨的熟悉，就好像是應該，是理所當然地熟悉他。
範溪清擺擺臉，然後又看了一眼已經離開視線的出租車，接著徑直地走進了小區的單元樓。
夜深人靜，小區的晚風好像也睡下了。“三單元二號樓”範溪清看著麵前瓷牆剝落的老舊大樓，清冷的臉龐笑了起來－－馬上就能見到那個不乖的小丫頭了。
範溪清緩緩走進大樓，溫銳的眼神習慣地平淡一掃，看到了他頭頂天花板的一角架著一台攝像頭。
攝像頭的視頻拍攝點正對著出口，拍攝範圍大概能覆蓋到樓層外五米左右的水泥路，這棟樓層外一天經過的所有人都會被記錄。範溪清腳下的地板瓷磚光亮如鏡能倒映出人形，天花板上打著蒼白的燈光，無論什麼時候，來人隻要不是故意，那麼臉都會被攝像頭拍到。
防衛係統做地到是不錯，範溪清暗暗點頭。範溪清揉了揉焦慮的太陽穴，看了一眼四周，這裏的空間有些狹小，電梯前隻是一條等大的走道。
範溪清正立在走道正中，他右邊是大門，左邊是一道一人來寬，通往花壇的安全門，但是不知為什麼給人封住了。這就導致了此處的氣息有些沉鬱渾濁，陰盛陽衰。
四麵的牆上隻貼了兩米來高的白色瓷磚，瓷磚此刻也是汙穢地不成樣子，滿是各色的幹凝的液漬，並且不知誰家的小孩還在上麵寫了不少魑魅魍魎之類歪歪斜斜的紅色蠟筆字。瓷磚往上是花白的粉壁，但也已經是剝落破損地十分嚴重。
看起來這棟樓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應該可以算危樓了吧。範溪清有些奇怪，一路上其它的大樓都已經翻新地差不多了，這棟樓怎麼……“叮”電梯門徐徐打開，忽然出現的電子聲音打斷了範溪清思索。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忽然衝範溪清低聲問道：“需要女人嗎？”
範溪清睜開了眼，偏過頭盯著男子的側臉，男子依舊如化石般自顧自地架著車，仿佛剛剛的那句話隻是範溪清的幻覺。
範溪清僵硬的麵部抽了抽，然後淡淡地反問道：“你需要嗎？”
“不需要。”男子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三個字。
範溪清又恢複了原先的姿勢，他放棄了誘導男子身份的想法，因為男子他放棄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