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有一個簡單的圖案,雷雲知道這是一個小型的傳送陣,他現在沒有時間研究它,不過他現在也明白了,舞蹈不能有一絲錯誤,甚至動作的力度也要控製在一定範圍內,跳動時帶動的空氣流動,這是啟動這個陣法的關鍵。
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嗖的一聲,在祭台上的雷雲就消失不見。一個沉悶的山洞,裏麵的麵積不小,足以容納幾千人,一群孩子和婦孺畏縮在一角,除了低聲的抽泣,沒有一點生氣。一個英俊的少年見山洞中突然出現一個人,沒任何猶豫,操起身邊的兵器,大呼一聲,好幾個半大的小子跟著他圍住了雷雲。
“住手,都住手,這是雷雲哥哥。”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大聲的喊了起來:“雷媽媽,快來,雲哥哥回來了。”
“小雲真的是你,我說呢,誰會闖到這裏來,你總算回來了。”金朝也看清來人,忙嗬斥著那幾人放下兵器,興奮的迎了上去,給了他一個熊抱。
金鳳攙扶著一個滿頭銀發的婦人蹣跚的走了過來,雷雲連忙推開金朝,衝來人重重的跪了下去:“娘,孩兒回來了。”
雷氏扶起雷雲,一隻手拉著他,一隻手抹著眼淚:“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母子兩拉著手,訴說著這幾年的經曆,雷雲說的少,大部分時間是雷氏在說,加上邊上金鳳不時的插嘴,他總算弄明白了部落裏發生了什麼。
他離開後的第一年,部落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兩樣。第二年開始胡國突然停止了對越國的攻擊,大批靠近邊境的部落開始往高原中央遷移,長老會命令金天氏部落留守原地,密切注視越國的一舉一動。憑著對環境的熟悉,他們躲避了一次次越國小股部隊的進攻。第三年,他們隻能大部分時間躲避在部落議事廳,裏麵錯綜複雜的洞穴也讓他們一次次避開了災難。第四年攻擊突然停了下來,他們以為兩國要開始談判,看到沒有危險後都紛紛回到了家中。
第五年剛開始,越國大批部隊躍過夔江。倉促之間,他們隻能退入議事堂。大部隊很快過去了,這時雷龍和雷豹出現了,他們帶著一批日晷城的護衛闖進了議事堂。在族長拚死的反抗下,這不到百人的老弱婦孺才在金朝的帶領下,進入最後的避難所。族長身負重傷,一直昏迷不醒,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金朝稚嫩的肩膀上。
在金朝和金鳳的帶領下,雷雲來到洞穴的最深處,老族長躺在用枯草墊著的地上,身上到處是傷痕,被包的嚴嚴實實,金陽正在一邊服侍著他,看見雷雲過來,苦澀的朝他笑笑。
一道真氣打人老族長體內,過了半響,雷雲麵色沉重的站了起來,經脈沒有一處完好的,丹田也被毀了,傷的太重了,而且拖了很長時間,族長已經是彌留之際,這個傷他治不了。
“雲哥哥,爺爺沒希望了嗎。”金鳳第一個哭了出來,金朝和金陽也痛苦的低下了腦袋。
“族長爺爺撐不過三天,會在昏迷中離去。我這裏有一顆丹藥,給他吃的話,他會清醒一炷香的時間,不過他的時間也就隻有一炷香了。”雷雲真不想用這顆丹藥,不過部落中還有近百人,他們何去何從,必須聽聽老族長的意見。
金鳳哭的更大聲了,雷氏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她,這種事必須由男人來做主。
“大哥,你不要看我,我也想爺爺多活幾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金陽說著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指甲已經深深掐入金朝的肉中,血流了下來,他毫無所覺,過了半響,他眼中冒出狠毒之色,咬牙道:“小雲,給爺爺服用丹藥吧,這個仇我們遲早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