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也有點涼了,過兩天天頭短了,黑的更早了,咱倆這辦好事的工夫也是越來越短了。”李老三在自己身上擦擦水,把許倩衣服穿好了,扶著她就往山下走。

“可不是,天越來越涼了,以後冬天可就不行了。”許倩倚在李老三身上,大部分體重都壓他身上,也由著他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慢慢走著,腰還酸著,可現在太晚了,還是得回去。

“怕啥,到時候擱草堆裏點個火,有我抱著你還怕冷?!”李老三狠狠的揉了一把貼在手上的翹臀,嘴裏嘟囔著。

現在路上早就沒有人了,白日裏幹活兒多,大家都睡得早,李老三摸得很清。

倆人晃晃悠悠往知青所走,一路上也沒遇到人。

知青所和李老三家離得不遠,回知青所正好路過李老三家,到了他家門口,李老三又把許倩摁在牆上欺負了會:“你這個小娘們兒這身子真是越來越舒服了,早晚有一天老子得死在你身上!”

許倩忍著不敢叫喚出聲,隻能大口大口的喘氣,也不管李老三的渾話。

等回家的時候許倩身子也還軟著,清洗過了,也不打算再洗澡,就直接回屋睡了。

張紅洗完澡進了屋,許倩已經累的睡著了,張紅歎口氣,把她掉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打算搭在炕邊。

“怎麼有股子怪味,這衣服上怎麼有這味道,像烤肉?好像還有點別的味。”

張紅皺皺眉,但隨即想到今晚上許倩做飯時候就是穿的這件衣服,肯定是那時候粘上了油煙味。

這樣一想也對,就把衣服搭在炕邊,自己也脫了衣服閉了燈就睡了,今天可太累了,做了那麼多飯,比種地還累。

蘇沐今晚上挺愛吃那個涼拌的薺菜還有那個辣兔肉,得記著點…

搬進了知青所,以後吃食上就得自己打理了,蕭冬書和陳軍從村會那搬了一口大水缸放在堂屋,留著挑水用做飯洗漱啥的。

幾個人分工好了,以後就兩個男同誌打水砍柴火,兩個女同誌忙活家裏的事,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上山的時候大家沒事就一起去,打點野物,挖點野菜啥的。

許倩倒是提出自己的要求了,不和大家一起上山,自己每天晚上出去溜達時候就撿點柴火補上不去山裏的空缺,蕭冬書倒不管對方要做什麼,張紅和陳軍倒是有點不理解,可是人家這樣說了,也沒什麼影響,自然也就不能拒絕。

幾個人就這麼定好了,要不是人多了點還真有點新婚過日子的意思。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蕭冬書就和陳軍去了蘇家,他們和蘇家兄弟商量好了,今天晚上上山去,打點東西。

蘇曉本來都換好衣服了,也要一起去,隻是被蘇母攔住了不讓去,非讓蘇曉跟她一起編筐,張紅一看蘇曉去不了了,自己一個姑娘去也不方便,就也留下來編筐了。

幾個人都走出好遠了,還聽到蘇母教張紅:“第二根從這下邊穿過去,對,就這麼穿,誒小心點啊,別劃破了手…”

蕭冬書一想到剛剛蘇曉那一臉懵的樣就忍不住偷笑,這小丫頭,還是有能製的住她的人。

陳軍是第一次上山,以前在別家住的時候,那家老大是個姑娘,二兒子才十二,家裏的大叔也不上山打獵,都是跟人家換點肉吃。

這次還新奇著呢,哪都好奇,這看看那看看的。

“哈哈哈,陳軍同誌還真是城裏過來的,這銀杏葉子有啥好稀奇的。”

蘇雲大大咧咧的,看著陳軍薅了倆銀杏葉跟個寶貝似的,就忍不住調笑幾句,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新奇,開個玩笑。

大家夥聽了,也覺得好玩,跟著胡亂侃了兩句。

陳軍卻覺得尷尬,自己摘了銀杏葉他們就嘲笑,“這葉子不僅好看,而且可以夾在書裏做書簽用,也別有一番風味。。”

雖然心裏在鄙視著他們,陳軍還是解釋著,隻是臉色不怎麼好。

蕭冬書觀察入微,見陳軍不再玩笑反倒是表情有些僵硬,就知道這人是當了真,隨即就又來了句玩笑,把這話題扯過去了。

陳軍可一點謝謝蕭冬書解救他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覺得蕭冬書是和那群土包子一樣,一起看自己的笑話。

後山上的東西這段時間都被大家打的差不多了,現在再想在後山打獵就要往更裏麵走了,大晚上的,幾人也沒作死往裏麵鑽,而是在附近轉悠著。

幾個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對這地形也有些熟門熟路了。

幾個人先是去了上次設的陷阱那,看看打到的野物,都挨個給一刀,就先放在那,回來時候再拿著。

蕭冬書平日裏跟著上山,這個活計早就熟悉了,直接拿著砍刀就給了被鐵套子套住的兔子一刀,血呲了一地。

陳軍第一次見到這畫麵,嚇了一跳,那天一起來的時候,蕭冬書還是文質彬彬的,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麼粗俗!身為一個讀書人居然還殺兔子!真是丟人,跟這個山林野夫沒差別。

陳軍的祖宗在封建社會的時候考中了進士,家中幾個孩子的啟蒙都是由他帶的,從小接觸到的知識文化都是他教的,這樣一來,陳家幾個讀書的小輩身上就都帶著些老知識分子的迂腐。

陳軍想什麼大家自然不知道,也沒那功夫去猜他,他們也是在修知青所時候和他熟悉起來的,感覺這個人真是有點太小心眼了,太計較得失,有點娘們兒唧唧的。

所以大家夥兒都不是很願意和陳軍打交道。

山裏最受人歡迎的還是野兔,這裏的野兔和家兔不太一樣,肉比較實誠,吃著口感好還有嚼勁,所以他們這一趟過來也主要是為了野兔。

蕭冬書和蘇家兄弟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幾個人配合默契,下套,收線,挖坑,掩草,各司其職,看得陳軍有些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蘇雲也是沒遇見過小心眼的男人,這會兒又開始嘴欠:“陳同誌,你先在一邊看著我們咋弄就行,不用你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