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空，有些陰暗，街道附近，來往的人行色匆匆……
下了車之後，皮小秀並不言語，隻看著自己腳尖的位置，埋頭急走，整個人顯得有些神不守舍，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一棟小樓靜靜地立在原處，“唧唧！”門前的樹枝上，偶爾有幾聲小鳥的鳴叫，天空跟心情一樣沉悶，是發生了什麼嗎？海岩轉頭看向皮小秀……
“我，我現在腦袋裏一團糟，別問我，也別看我，我，我也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先隨我回去看看……”已經走到家門口，停住了前進的腳步，皮小秀抬起了頭，眼中惶恐加重，在海岩耳邊嘀咕了好一會兒。
“怕什麼？”海岩搖頭暗笑，“砰！”虛掩的客廳大門沒有上鎖，她搶先一步，抬手推開大門，旁邊小秀手指冰涼，拉著海岩……
家裏的空氣怪怪的，走進客廳，更感覺有一股涼颼颼的陰寒之氣，直麵而來，這種感覺，確實有些瘮人，在小秀的指引，兩人朝樓上走去……
“捋不清……”躲在海岩身後，皮小秀還在懷疑人生。
“租客呢？”在醫院的時候，曾聽皮小秀說，樓上的房間租了，趁人家不在，進了屬於他們的空間，好像不太好吧。
“不，不知道！”皮小秀雙腳有些打晃，冷汗已經冒出，她緊緊拽住海岩的手心小聲道，“不知道要不要報……”
“說什麼，你，”今天的皮小秀，實在有些反常。
“噓！”皮小秀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好好的，報什麼警？皮小秀，你到底要幹什麼？
再往前，臥室門緊閉著。
小秀掂起腳尖，躡手躡腳地走到，將自己的右耳緊貼在臥室門上……
裏麵沒聲音。
“你這是幹什麼？打開呀。”海岩忍不住，伸手越過她的肩頭，推開了同樣虛掩的房門……
房間居然也沒有上鎖，可是人呢？海岩吸了吸鼻子，一股奇怪的香味，像人體的體香，又好像是某種藥物散發出來的香味，若有若無地飄散在房間，從推開的門縫襲了過來……
“什麼都沒有啊。”查看之後，海岩轉頭回望，小秀此時已麵色如土，雙手緊握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掃帚。
然而房間裏一如往常，還是原來的模樣，所有東西靜靜地擺放在這裏，沒有變換位置，窗簾也好好地拉開，讓窗外的光線射了進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海岩鬆了口氣，回頭看向皮小秀，“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看什麼？”
“不對呀，”小秀大步繞圈，房裏房外搜查了一遍，一切幹淨整齊，“沒有了，怎麼會沒有了？”
背靠牆邊，搜查完之後，皮小秀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雙目瞪大，抬頭望著牆角發起怔來……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海岩追問道。
“我，我打開電腦，從家裏的攝像頭，”皮小秀努力咽了一下口水，一隻手舉了起來，指向牆角的位置，那是上一次，家裏丟了東西之後，她一時氣憤，裝上的攝像頭，後來因為沒有看到特殊情況，竟把這東西給忘記了，誰知道今天無意中打開，正好看到臥室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人手裏拿著刀，不，不是刀，好像是光，他，他在給人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