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還送上門挨一頓打。”張帆表示很無語,隨口又問了一句“那個小混混呢?”
“他嘛,一個月沒下地~”我看著張帆,淡淡的說道“其實我打的過他,隻是第一次沒有還手而已。”
“為什麼呢?”
“第一次當他問我要錢的時候,我狠狠的瞪著他說道,要錢沒有,有本事你打我。啪的一下,他一巴掌就扇了過來。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他繼續說,有本事再來。啪,又是一下。直到第五次的時候,他不扇了,甩甩手走了。”
“你為何這麼做呢?”
“首先我不會花錢消災,這是底線問題。既然不給錢,那就要挨打囉。人類最大的恐懼都來源於未知,當看到我氣勢洶洶、雙目怒瞪時,小混混會掂量我是不是並不好惹,氣場自然也會慢慢變弱。另一方麵,幾個耳光下去,他也有了麵子,便順勢下了台。如若不然,可能就會引發群毆,不僅我自己受的傷可能更重,小夥伴們也可能會遭殃,這不劃算。”
“所以你沒有原則,但有底線。”張帆歪了歪嘴。
“嗯,總結的很到位。”我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故事了。”張帆問道。
我停頓片刻,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帆哥,你記住這個小故事就好了。”
“什麼意思,神神叨叨的。”張帆不解道。
“沒事,今晚金老在,我很安全,你回去休息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用管這麼多,快回病房吧,晚上也容易著涼。”張帆沒接我的話,我知道他會堅持守在病房附近。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在心裏默默的念道,好兄弟,保重。
回到病房,金老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我沒有吱聲,爬上病床躺了下來。
病房的燈一夜未關……
第二天一大早,門口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請進。”我整理了下有些皺褶的衣襟。
老醫生帶著幾名護士進來查房,李星跟在後麵,手裏抱著個小盒子,還拿著一份三明治。
“金老呢?”李星環顧屋內,不見金老的蹤影。
“他有事先走了。”我默默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沙發,想到昨晚兩人的徹夜長談。
“方先生,今天感覺怎麼樣。”老醫生手裏拿著病曆卡,一邊做記錄一邊問道。
“嗯,還不錯。”我咬了口三明治。
“你的反射神經基本恢複正常,血壓也很穩定,你的康複速度遠比預想的要好,恭喜你。”
“謝謝,多虧了你們的悉心治療。”我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主要得益於你的身體素質,你的意誌力很強,神經和肌肉的協調機能也很出色。正常情況下,病人恢複到現在的狀態至少需要兩個月,而你隻用了十五天。”
老醫生的話讓我深有感觸,治療的這些日子,自己也明顯感覺到身體在迅速恢複,並不像是經曆過重傷之後的漫長恢複過程,這在我之前的傷病經曆中並不多見。
大夫走後,李星迅速將房門關上,搬了把椅子坐到我跟前。
“你神秘兮兮的,要幹嘛?”我將頭往後縮,斜著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