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不是在閉關悟道嗎?怎麼會在這裏?”
郝然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睜開雙眼。看著周圍陌生的場景,疑惑不已。剛想喚來門下弟子詢問,忽然發現一道倩影背對自己,正在梳理秀發。
他瞪大了眼睛!
什麼情況?
宗門那群白癡,本道閉關之所,竟然貿然放人進來。
郝然心裏暗罵的同時,背對著他的倩影似乎並沒發現他醒來。梳理好秀發後,站起身,居然開始寬衣解帶。
眨眼功夫,潔白香肩暴露在空氣中,並且衣服還在慢慢下滑。
郝然咽了咽唾沫。
難不成本道走火入魔了?
郝然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根據茅山先輩所留書籍,修道者走火入魔的征兆便是意識陷入幻境,被美色誘惑。
眼看衣服已經褪到腋下,但見他冷哼一聲,義正言辭道:“我心如明鏡,區區心魔,休要迷惑。”
他話音剛落,身前倩影明顯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僵住了……
機械的轉過身。
這是一個擁有傾城容貌的女子,年齡二十七八歲左右,不施粉黛的精致臉蛋,挺巧玲瓏的瓊鼻,無不透著美。
郝然嗤之以鼻的哼了哼。
他的向道之心何其堅定,今日必定能打敗心魔,修為更上一層樓。
“啊,流氓!”
女子陡然發出河東獅吼般的咆哮,兩手緊緊捂在胸前,迅速衝進病房廁所,‘砰’的一聲關上門。
“咦,不是說心魔先會使出渾身解數,用美色勾引誘惑,如果不成,再在幻境中扼殺修道者意識麼?為何這心魔不按套路出牌?或者說她有什麼更加險惡的用心?”
郝然百思不得其解,廁所門再次打開。
“死變態,你居然偷窺。”
李思倩怒氣衝衝走出廁所,丹鳳美眸燃燒著熊熊烈火,恨不得把眼前男人灼成灰燼。
她著急下班,更衣間人滿為患,所以偷偷跑到病房換衣服。誰知道一時大意,卻失足千古恨。
想到這,她忍不住問候了一遍腦科主任全家,不是言之鑿鑿確診這家夥腦部遭受重創,很有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嗎?咋一晚上就醒了?
“別顛倒黑白,分明是你試圖引誘我,怎麼能說偷窺呢?”
郝然擲地有聲的嗬斥,這心魔,竟然還懂得裝出良家婦女被玷汙清白的樣子,由此可看出此魔一心想泯滅本道意識的歹毒用心。
“誰引誘你?混蛋!”
李思倩氣的胸前一陣跌宕起伏,這家夥忒不要臉了。
本姑娘因引誘你?你以為你是誰?
越想越氣不過,李思倩順手抓起旁邊喝剩的礦泉水,狠狠向郝然砸了過去。
“雖然你套路有變化,不過果然跟記載中的心魔沒區別,陰謀不成便動手。”
郝然嚴陣以待,然後想象中毀天滅地的伶俐攻擊並未出現,他輕輕鬆鬆接下了對方的攻擊。
這心魔的法器有什麼特殊之處?
“農夫山泉……”
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奇怪水瓶,郝然陷入了沉思。
傳聞絕頂心魔能夠煉製淨魂瓶,一旦祭出,能夠在意識中淨化修道魂魄,可記載中的淨魂瓶,不是這模樣啊?
傳聞天資聰慧的心魔能夠施展萬惡弱水,使修道者……可弱水不是這顏色啊?
好吧,不瞎猜了,郝然覺得還是直接詢問方便。
“你這是什麼法器?”
“法器?”
李思倩又是一愣,隨後發出不屑冷笑:“花花腸子不少,狡辯不成,給我裝瘋賣傻是吧?”
“我……”
郝然剛想開口,腦中陡然多了一些奇怪信息,醫學院,東南市,車禍……
“啊,無量福壽天尊!我在地球?來自鄉下在大都市打拚的窮小子?我分明是蓬萊茅山仙派掌教,降魔天師才對……”
郝然捂著腦袋,額頭布滿了豆大汗珠,感覺腦袋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