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兩個和尚,沒有說話。

土康看著若長樂瞬間變得猙獰的臉,心裏也緊張了起來,道:“這個,許兄,你先把我放開,不是我,是花裏佛!”

醒來後他立刻發現原本的兩派人此時都已不見,破障果自然也已經不見,他估計已被那兩派人給摘走了,隻是想不到這些人居然連根拔起,正想離開此地,就發現了這個穿著土黃色衣服的人從地下鑽了出來,聽了這人自語的話,這才知道,原來那破障果竟然是被此人得了去,如何還肯放這人走?便出手將此人拿住。

若長樂心裏震驚,看來,五柳仙派已經遭遇了重大危機,不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

若長樂看著忘憂,忘憂臉上露出無盡的哀傷,看了叫人說不出的心痛,他頓時血往上一衝,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道:“老子怕什麼連累?你要是你說的,就是上天入地,我也一定為你做到!”

秦夢妍不等若長樂說完,突然轉頭冷冷看著若長樂道:“許師弟,你和星月之間的事我已盡知,過去的就算了,不過如今星月一心修煉,其他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你今後不要再去打擾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若長樂身形猛地朝那兩個光點處撲去,人還沒到,先發了一根金陽針刺去。金光一閃而沒,接著籠罩兩個光點的陰氣仿佛遇到了克星,驟然四散而開。若長樂抓住了機會,一口將兩個光點含在了口中。接著一點金光從若長樂手中迅速變大,而後化成一隻金光燦燦的大公雞,這公雞立在若長樂手中昂然名叫起來。

如此一來,若長樂真個是赤條條一絲不掛,好在此地也無人,倒也不怕被人看見了醜態。他將儲物袋係在了絲帶上,舒展了一下身體,眼中神光射出,頓時穿透了無窮無盡的黃煙,將這天坑之底看了個清清楚楚。

若長樂很是驚訝,立刻朝著那個角落走過去。這角落裏淩亂的散落著幾本布滿灰塵的書,仿佛幾百年的時間裏都沒有人看過。

接著若長樂感到自己渾身一輕,低頭一看,捆住自己的長鞭已經軟軟的掉在了地上。若長樂忙爬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噫?”

遼州已是地處塞外,他到了之後便把自己賣給了正給少爺找書童的寒劍山莊,本以為在這樣一個武林世家能長遠一些了,沒想到還隻是一年不到,寒劍山莊已經成了廢墟了。

萬齊飛露出苦笑,道:“也好,也許,你們是對的,可是我不甘心!我萬齊飛庸庸碌碌了八十年,看盡了白眼兒!你們總問我為何搬到蜈蚣嶺滄月洞,那裏靈氣稀薄,根本不適合修煉,但那裏安全,搬到了那裏,我和清兒才能活到今天!”

無色臉上神情一急,還要說話,貪色眼睛一瞪,突然喝到:“咄!莫作小兒女狀!快去快去!”無色這才不再說話,深深看了貪色一眼,轉身往來時的方向疾奔而去。

青衣長老見若長樂進來,便對他說道:“若長樂,你這些天到哪裏去了?怎麼不在慕道院修煉?”

那人聞言一聲朗笑,慢慢轉過身,道:“這位老先生是?在下是這兩位的朋友,此次有些事情要和風林先生和渡邊小姐談談,還請老先生行個方便。”

若長樂神識籠罩皇帝的身體,用洞察術觀望了一番,隻見一條五爪金龍駕雲蒸騰在皇帝頭頂,隻是這金龍光澤暗淡,且不完整,卻是少了尾部的四分之一,龍頭左右看顧之下,有些搖擺不定,似有飛離之意。

“原來是她。”若長樂這才想起自己曾答應過那女官,要為她引見悟果那小和尚的,但這些天來隻顧忙著修煉,早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當下笑道:“師兄說笑了,那女子曾欲拜我為師,但我見她根骨與我金柳峰一脈不合,便答應她要替她引見法嚴宗的悟果師兄,這幾日事多竟然忘了。”

天外天客棧中,萬齊飛和宋清兒兩人坐在一張角落裏的桌子前,為了慶祝萬齊飛成功當選執事,兩人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宋清兒親自站起身為萬齊飛斟了滿滿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也斟滿,舉起酒杯道:“來,夫君,清兒敬你一杯,我就知道我的夫君是最能幹的,一定能被選上執事,果然就選上了,真好,以後我們就可以住在這坊市中生活了,也不用擔心有人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