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不過去的,便拿起小匕首捅開身邊礙事的人,漸漸又打起來。小小的護城河內早已被屍體堆得慢慢的,層層的血,已經讓河內的水漲船高。
可是,此時誰也不願停手,因為隻有城門前如此小的地方,隻要你稍微停手,其他人便可能一刀刺進了你的胸膛。這時候殺人,已經不是為了勝利,而是一種自衛。
即便如此,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軍隊後麵又傳來了喊殺之聲,睿親王的旗子高高豎起,清一色的重鎧騎兵,衝入人群之中,猶如狼入羊群,砍瓜切菜一般。
睿英親王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卻不得不忍痛撤兵,就好比煮了半天的鴨子,眼看就可以放進嘴裏的去品嚐美味了,卻突然被人搶走,怎能讓人心甘?
此時的睿英親王卻不得不撤,不撤隻怕要全軍覆沒在此,隻是即便想撤兵,又能撤出多少人來,隻有天知道,三軍膠著,已是敵我難分。
睿英親王顧不得許多,率先駕著馬車,衝開一條血路,倉皇而逃,手下將士見了睿英親王大旗越走越遠,也無戀戰之心,皆恨不得身生雙翼,飛出重圍。
………
杜馬天人馬也夾在人群之中,眼見睿英親王退去,心內沒有半點慶幸,反而也心生退意,隻是已經退過一次,再次後撤,軍心隻怕難以安定,到時候他杜馬天還能夠回來嗎?
這次或許是睿親王設下的一個陷阱,但又何嚐不是他杜馬天的一個機會?
七王爺剛剛退出戰團,回看身後,不過幾百人跟隨,心中難免一痛。然而驚魂未定之時,又聽一聲炸響,四麵八方湧來的禦林軍將他們圍在中央。
睿英親王看時,隻見為首的孟儒披頭散發,滿臉鮮血,可見剛才也是經過了一番慘烈的爭鬥才好不容易退了出來的。而他手下的禦林軍,一個個皆衣衫襤褸,有氣無力的樣子,睿英親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睿英親王,皇上待你不薄,對令愛更是青眼相加,而我孟儒自問平生謹慎,從不與人結怨,對睿英親王更是禮遇有加,今日為何這般害我?”孟儒寬刀一指,虎虎生風,聲色俱厲地喝問著。
睿英親王先是一怔,不是他孟儒去請他的嗎?怎麼他倒惡人先告狀起來?繼而思索片刻,越來越發現其中的味道,三軍混戰中,個人的消耗都非常的大,而唯一占到了便宜的便是最後趕到的睿英親王,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孟統領何以如此強詞奪理,若不是將軍派人傳話,下官一向不問戰事,且本王重病在身,才不顧艱險,以救國愛民為要,挺身而出,卻不料遭將軍如此譏誚,本王實在不知是誰害了誰?”睿英親王忙上前回道。
孟儒冷哼一聲,喝道:“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少卿抵賴,爾等以為那報信之人能逃得過末將之手?事實勝過雄辯,末將這就帶人來到兩位麵前對質…”
孟儒話音剛落,便聽見一人拍馬趕到,驚慌道:“統領,不好了,那報信之人自殺了…”隻見他身後兩人飛快地推了個車子上前,裏麵用竹席蓋著一個屍首,全身開始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