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實在忍無可忍,剛一上朝,便當殿跪下,恨恨道。

睿英親王話剛落,便有幾個“忠心耿耿、為國為民”的大臣站了出來,不惜“冒死直諫”:“啟稟皇上,微臣以為,凶手這是在挑釁堂堂大雲的威嚴,不除不足以平民憤!”

……

長軒帝精神特別的好,從頭到尾地聽著眾臣的議論,卻一聲不吭。

“京城門口的死者,確實是睿英親王的侍衛?有誰做過調查?”

也許是長軒帝太久沒有開口說話了,眾大臣突然覺得十分的陌生與刺耳,也或許是誰也不想聽到這番話,似乎覺察到了風向正在改變。

睿英親王如今官拜刑部少卿,司刑法,卻沒有什麼實權,不過是個閑職。但如今睿英親王重病在家,刑部上下無論官職大小,也都要看睿英親王的臉色。

“臣在!”睿英親王出列。

睿英親王跟隨長軒帝日久,世故人情雖然還淺薄,但長軒帝的臉色卻是一望而知,繼續道:“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調查過,屍體麵目模糊,手腳不存,雖然穿著了睿英親王府的衣飾,但絕非睿英親王府中之人!微臣已經點算過,睿英親王中並無一人缺漏!定然是有心人栽贓嫁禍!請皇上明察!”

睿英親王這話等於是把所有人都懷疑了。

長軒帝點點頭,讓睿英親王退下,又問道:“侍衛的凶手不是已經抓住了嗎,審問的情況如何了?”

睿英親王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不過他豈是如此容易屈服的,道:“微臣不知!經微臣細細審問,元子林終於招供,凶手另有其人。元子林的家人受人脅迫,才不得已背下黑鍋。”

話到此處,嘎然而止!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接話,都低著頭乖乖地敲著地板。

若是稍有不慎,被睿英親王抓住了由頭,那可不是玩的。

“凶手是誰?真的是衝著王爺去的?”隻有長軒帝才敢說這樣的話。

睿英親王道:“微臣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敢胡亂猜測!”

睿英親王突然發現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棋子,關鍵的時刻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想到此層,睿英親王反而不著急了,如今王爺遇刺,即便你長軒帝有千萬種理由,但總得給百官萬民一個交代吧。

原來睿英親王想利用皇上之事,將禦林軍牢牢抓在手上,順便將顧飲白連根拔起。

…….

對於睿英親王來說,噩夢還在後頭。

睿英親王沒有死,也沒有昏迷,甚至可以下地走動,羅行不過是嚇嚇他而已,刺的那一劍並不深。

“你確定?”趙淩軒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林與文道。

林與文淡淡道:“顧飲白並沒有直接告訴草民,是草民偶然間偷聽到他與羅行的談話。”

草民以為,此事不難,卻需慢慢來。就像拔草一樣,隻有連根拔起,才能不使春風吹有生…”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且從林與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一定另有深意,因此趙淩軒也不急著打板子,反倒覺得這是一個籠絡人心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