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武沒想到他牙尖嘴厲,竟然想要禍水東引,頓時漲紅了臉,隻恨不能直接提刀砍了這青頭小子。
“陸學士,請您慎言!老夫在位三年,清白蒼天可見!陸學士這般汙蔑,讓老夫以何麵目麵對皇上,麵對大雲的百姓!”
“好了好了,別爭了。”趙淩軒喝住兩人,望向一旁事不關己的孟旋:“孟相,不知你有何高見?”
孟旋微微一笑,側目看了陸信宇半響,突然問道:“陸大人與高大人各持己見,本相一時也無從考證孰是孰非。一些書信自然不能表明什麼,但是本相覺得,有一個人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還請孟相指教!”高文武沒好氣的道。實際上早就將孟旋看作是與若長樂一夥,他必定是要為若長樂辯駁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他不肯出言附和自己的想法。
孟旋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侍衛將一個穿著布衣的男人帶了上來,眾人定晴一看,這不是前不久被打入天牢的佟忠良是誰?
短短數天,佟忠良卻像是過了幾十年一樣,瞬間蒼老了許多。看樣子他在下麵早就聽清楚了這裏發生的事情,衝著高文武投去感激的一眼,然後便朝趙淩軒行禮。
“佟……佟大人?”高文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還以為佟忠良早就被若長樂害死,就算沒有害死,肯定也是命在旦夕,但佟忠良的模樣看起來除了有些憔悴,有些蒼老之外,並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佟忠良這些天早就將前因後果想得明明白白,這一切的源頭都始於自己的師爺宋河,真正出賣大雲的奸細,其實是他!
“宋河!老夫可被你給騙慘了!”佟忠良突然指向站在高文武身後的瘦小男子,正是禮部侍郎。
眾人紛紛不明所以,為何佟忠良突然喚禮部侍郎為宋河,他不是姓焦嗎?
沒想到佟忠良話一出口,那禮部侍郎便身形敏捷的跳起來,一掌擊向佟忠良,同時朝門口逃竄而去。
隻是他的動作再快,又怎麼快得過暗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幾人將他圍了起來,雙方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
此刻也沒有人說什麼以多欺少,禮部侍郎在暗一他們的攻擊下走了數百招,便被人擒下,鎖住了手腳帶到了趙淩軒麵前。
陳塵退下前還在那禮部侍郎的臉上抹了一把,再睜眼的時候那禮部侍郎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臉,正是那天失蹤的瘦小男子宋河。
沒想到這宋河的易容術如此高超,就連禮部侍郎的家人都沒有看出來,也不知道這兒到底還有多少人是易過容的,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警惕著周圍的熟人,生怕自己身邊的人是帶著一張熟悉麵具的陌生人。
若長樂不著痕跡的朝著李飛花的方向掃了一眼,果然從她的眼裏看出了幾份慌亂。
她微微勾了勾唇,不動聲色的朝黛娥眨了眨眼。
黛娥立刻明了,悄然無息的出現在李飛花身後,鎖住了她所有的退路,隻要若長樂出聲,她就會立刻將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