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要怎麼辦?
“世子?”女子眨眨長長的睫毛,巴掌大的臉上寫滿問號,“我不認識什麼世子,走開!不要過來!”
這下芳重淵確定眼前的若長樂有些不對勁了,他連忙叫人:“快去請大夫來!”
他要弄清楚在長樂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平日裏大方俏皮的若長樂緊緊的將自己縮成一團,藏在床角,他的心就忍不住開始痛了起來。
“長樂,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芳重淵,我們……我們是未婚夫妻,我們很快就會成親了,你全部都不記得了嗎?”
他小心的誘導,生怕刺激到裏麵的女子,聲音與表情都極盡溫柔。
似乎感受到他的善意,裏麵的女子這才漸漸抬起頭來,怯怯的問:“我叫長樂?”
“是的,你叫若長樂。我叫芳重淵。你不要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此刻的若長樂簡直讓人又愛又憐,芳重淵隻恨自己沒能保護好若長樂,讓她受此大難。
不過沒關係,他會好好照顧她的。
幸好大夫還沒有走出永昌候府,所以很快就回來了,仔細的替若長樂做了一番檢查,他還是看不出眼前的女子為什麼會失憶。
“大夫,會不會是她的頭撞到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芳重淵努力回想馬路上的所有細節,隻可惜他發現若長樂的時候她已經昏倒在地,身上也沒什麼明顯的傷口,他也判斷不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也是有可能的。恕老夫眼拙,世子爺還是另請高明吧!”
送走了老大夫,芳重淵決定派人去孟府報信,有藥王穀在,想必勝過請千萬個大夫。
在這期間,他就必須要好好照顧長樂,免得她害怕。
而在陸府,孟旋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取下的銀針都一一收好,放在一個特製的袋子裏麵。
陸信宇的腳雖然還是黑色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覺得沒有那麼痛了,好像失去的力氣也都漸漸回來了。
他欣喜的想要站起來,孟旋連忙製止道:“陸公子還是莫要心急,雖然解了盅,但是要徹底治愈,還是需要再施幾次針,方可痊愈。”
瑤姬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他,又看了看陸信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孟少主是在開玩笑麼?我下的可是盅毒,就連在南韁都很稀少,孟少主隻不過是施了幾針,莫不是在耍著瑤姬玩?”
她是聽說過藥王穀的醫術很厲害,但這種毒盅可是她師父花費了半輩子心血才研究出來的,孟旋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它解了,未免顯得她南韁聖女太沒有本事了吧!
“聖女不相信麼?”孟旋一點也不惱,隻是平靜的建議:“如果聖女不相信,大可以看看你的母盅,是否已經半死不活,命不久矣?”
孟旋的話說得太過篤定,一臉平靜無波,仿佛是在程敘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實。
瑤姬不由得有些動搖,狐疑的取出自己養盅的鼎,在最裏麵找到了那隻母盅,剛看見那隻還活蹦亂跳的母盅時,她便心知不好,隻可惜此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