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想要在下回家做什麼?”
“天天給本公子做好吃的呀!本公子最饞你做的杏仁佛手與如意餅了!其它人做出不出這樣的味道,”他湊近若長樂的身邊:“不如你說說看,有什麼秘訣?”
若長樂笑了,“裴公子既然說是秘訣,自然就是在下討生活的秘密,又豈能輕易告訴他人?”
裴漠頓時委屈的扁扁嘴:“本公子像是外人麼?”
這位裴家人可真不客氣。
若長樂抽了抽嘴,有些無語。若論胡攪蠻纏的本事,她再過一輩子也是趕不上天生不著調的裴公子的。
“喂!”若長樂還未說話,便有一道粗礦的聲音蠻橫的插了進來,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惡聲惡氣的打斷兩人談話:“你們中原人狗眼看人低,是欺負老子不給錢麼?老子來嚐嚐這什麼狗屁珍品,你們倒好,將珍品上到別人桌上去了!”男子說話粗魯,還帶著一點別扭,他那身裝扮也像是大雲人,反倒像是邊關那邊的風格,圍著皮毛腰間帶著一個大大的酒壺,很明顯不是永定城的人。
不過一個不是永定城的大雲人竟然聞得出招牌珍品的味道,說出去鬼也不會信,大概是聽見了剛才裴漠所說的話,很明顯是想找茬的。
掌櫃的很快就過來,端著滿臉的笑勸說了半響,卻不想那人竟直接動起手來,一掌差點就將掌櫃甩到牆上去了,幸好這裏的掌櫃是會些功夫的,這一下雖然有些疼,但總算命還在。
若長樂的眼神倏的冷了下來。
“臭小子你瞪什麼瞪?信不信老子將你的眼睛挖出來喂鷹!”男子推了掌櫃已經引起很多人注意了,看見他又凶神惡刹的找若長樂麻煩,有的人已經開始圍過來想看好戲。
必竟溢香酒樓裏難得有人敢找架,不看看怎麼能行?
黛娥眯了眯眼,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下一秒她的身形倏的一閃,原本還在叫囂的男子突然哎喲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
黛娥的動作雖然很快,但真正的高手還是看得十分清楚的,黛娥先是給了那男子一巴掌,又一掌毫不留情的將他推了出去,連續撞了好幾張桌子才停了下來,初步看脅骨肯定是斷掉了的,比起剛才的掌櫃就慘多了。
男子想爬爬不起來,趴在地上直罵人,但黛娥下手極重,不一會兒半張臉就腫得像個饅頭似的,話都說不清楚,他那混雜著口音的大雲話就更聽不懂了,其它人隻覺得他嘰哩呱啦的說得好笑,有好事者忍不住拍手大讚起黛娥來。
黛娥出了狠手,又不冷不熱的回到若長樂身後,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眾人見她一聲不吭便斷了人家兩根脅骨,都刻意避得她遠遠的,這兩主仆俊美養眼,看著無害,誰料是殺人不眨眼的狠手,那男子惹到她們算他倒黴。
坐在二樓雅間的一名錦衣男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見此端起手中的酒飲了一口,視線落在一臉笑意盈盈的若長樂身上半步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