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手不小心被劃了一下,好像是樹枝,上方的奚流霜還在狂笑不止,雲九瞳孔一縮。
趁她不注意,握著地上的樹枝,掙紮著拚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插』向奚流霜的胸口。
“噗嗤!”一口鮮血噴向雲九的臉,盡管她快速避開,還是被噴了個正著,一股鐵鏽的味道在鼻腔裏蔓延開來。
“你....你敢....”奚流霜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前的樹枝,瞪著大眼,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雲九喘著粗氣,任由奚流霜倒在自己身上,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以後再也不幹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突然有些舍不得。
她以為自己就算不流血死了也要被野獸分了的時候,草叢中衝出一道身影:“阿九,怎麼樣了。”
肖子褀搬開雲九身上的奚流霜,小心翼翼扶起她,用衣袖擦著她臉上的血跡,顫抖的道:“阿九,哪裏疼。”
雲九感覺這真特麼狗血,略感無力的道:“我哪都疼,牙更疼。”能不疼嗎,肖子祺這時候出現,她必定要承他一個人情。
“阿九,你忍忍,我給你治傷。”肖子祺有些慌『亂』從衣袖裏倒出幾個瓷瓶,聲音有些哽咽,他是真的很怕雲九就這樣死了。
雲九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這樣的肖子祺,她不知說什麼好:“哭個屁,我都沒死,等死了也不用你哭,給點錢就行。”
聽她還有心情說笑,肖子祺放下心來,認真的道:“阿九,我還要很多錢,你活著我就給你。”
“智障,能不要跟我說話了嗎?”一說話胸腔就疼,不知是不是氣的。
找出止血『藥』,肖子褀有些犯難了,阿九畢竟是女子,這『藥』該怎麼上,躊躇著道:“阿九,我不好給你上『藥』。”
上『藥』?上個屁,她這種全身小細紋就是卡姿蘭也拯救不了,沒好氣的道:“有內服的嗎?”
“有,有,有。”肖子褀這才想起,慌忙應道。
張開嘴,等著被投食,其實『藥』她自己也有,不過現在進不去儲物袋,沒有靈力,這古時候的『藥』就是不好咽,雲九被哽的直翻白眼,好在總算咽了下去。
見她咽下去了,肖子褀這才擔憂的道:“阿九,奚流霜死了,奚家那邊肯定知道了,怕是已經來人了。”
這麼快?雲九一愣。
見她有些不信,解釋道:“每個家族直係出生之後都有生命牌,如果死亡生命牌就會碎裂,更何況,奚流霜在奚家天賦出眾。”
聽了他的話雲九陷入沉思,如果真如肖子褀所說,那麼過不了多久奚家的人就會知道是她殺的奚流霜,當時她兩進來時許多學子都看到了,看來還是太大意了。
“幫我找個地方,我先療傷。”現在隻能抓緊時間恢複。
肖子褀背起雲九,穿過幾片沼澤,這囚靈之地他來過幾次,去了個較隱蔽的山洞,放下雲九。
“把外套脫了,你走吧!今日你沒有見過我。”雲九冷著臉對肖子褀道。
麵對雲九翻臉不認人的態度,肖子褀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後一想便知道她的意思:“我畢竟是肖家的人,他們不會拿我怎樣。”
雲九盯著肖子褀,冷笑著:“肖子褀,你怕是忘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了吧,你剛若真想幫我也不至於躲到那時候,所以趕緊滾蛋。”
“阿九,我承認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躲著也有我的理由,但我真沒想傷害你。”不管她信不信,肖子褀覺得自己必須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