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一愣,連忙問道:“華佗先生還未替我看病,何出此言?”
華佗歎口氣,“我不治將死之人!”
清韻隻覺得一陣涼氣從腳麵瞬間蔓延到頭頂,被神醫華佗宣告了死刑,自己也許真的沒救了。
小童子好奇的問道:“爺爺,我看她好端端的,並看不出有什麼毛病,怎麼會是將死之人呢?”
華佗耐心的解釋道:“這位姑娘臉色灰敗,定是身中奇毒,看程度毒已經深入骨髓,現在才來找老夫,豈不是為時晚矣?”
清韻心中頓感絕望,顫聲問道:“先生,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華佗搖搖頭,“我府中不留將死之人,姑娘請回吧。”
清韻隻覺得怒從心頭起,忍不住頂撞道:“常聽人說華佗先生醫術高明,原來是這個高明法,把所有患了疑難雜症的病人都趕走,隻治療一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這跟尋常的庸醫有什麼兩樣?”
華佗麵露不悅的神色,有些不耐煩的說:“老夫操此賤業,求得就是逍遙自在,別說姑娘已經病入膏肓,就算你的病可以治好,願不願意治也是我的問題,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清韻一怔,馬上意識到自己剛剛造次了。
性命攸關,她連忙向華佗道歉,“華佗先生,剛剛我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見諒。我知道您醫術高超,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我的情況可能有些複雜,但是希望您別一上來就斷定我無可救藥,全當死馬當活馬醫好不好?”
說到“死馬當活馬醫”這幾個字,清韻隻覺得無限心酸,不由得潸然淚下。
華佗見清韻說的可憐,不由得歎口氣,“既然如此,你進來吧,我先替你號脈。”
清韻馬上破涕為笑,“先生,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您務必要把我當成活人看待,不能放棄任何希望。”
華佗被清韻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打動了,感慨道:“我從前還真沒遇到你這樣的病人呢。”
清韻自嘲的說:“先生平日裏接觸的都是關羽那樣的英雄,視生死於無物,像我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應該是沒見過吧。”
華佗不悅道:“姑娘目的已經達到,又何必再發感慨?”
清韻立刻醒悟過來,如果繼續情緒低落下去,看在別人的眼中就是矯情了。
她連忙說道:“先生,我粗通些醫術,以後煎藥抓藥一類的事情交給我就是了。”
小童子有些不開心的說:“你把我的活都做了,我做什麼呀?”
清韻笑了,她突然想起什麼,趕緊從四維背包裏摸出一個棒棒糖,撕掉包裝後遞給小童子,“你要是無事可做,姐姐請你吃糖如何?”
小童子沒見過這個東西,但是聽清韻說是可以吃的,便試探性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他的眼睛立刻眯成了月牙,稱讚道:“這個好甜呀,比蜜餞還甜呢。”
華佗馬上斥責:“我說蜜餞怎麼動不動就不夠用,原來全被你偷吃了。”
小童子趕緊解釋,“不是我偷吃的,是病人的藥太苦了,我都給他們了……”感覺到華佗犀利的目光,惶恐的坦白交代:“好吧,我隻吃過一點點。”
清韻一愣,連忙問道:“華佗先生還未替我看病,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