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
“男女授受不親？”十三僵著手鬆開辭歡，冷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新奇的笑話似的，“你竟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那招惹我的人是誰，對我投懷送抱的人是誰，如果我沒有克製，你敢說你現在還清清白白的？”十三黑黢黢的眼眸裏蘊著隱忍已久的怒氣，被辭歡的疏離與冷漠傷透了心，因而口不擇言起來。
話音剛落，辭歡便麵色慘白地甩手一巴掌打在十三麵頰上，皓齒緊緊咬著下唇就連疼痛都感受不到，她節節後退，不可置信地看著十三。
煙玟的侮辱，她能忍，可是她最愛的人也這麼說她怎能不叫她墮了冰窖裏，心都寒了，她喉口壓抑，難堪地問道。
“你是否也覺得我格外不知廉恥？”
十三臉頰上的痕跡在白皙的皮膚下格外明顯，火辣辣的疼，他以臉微微偏過去的姿勢僵了許久，在對上辭歡潤得就快要滴出水的眸子時，心還是軟成了一片，而辭歡自我作踐的反問恰如當頭一棒，十三立馬後悔自己出言中傷她。
“歡兒，對不起，是我氣糊塗了才說出那樣的話，你打我吧。”十三抓起辭歡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的紅處放去，辭歡攢了拳用力從他掌心掙脫，掌心痛感仍在，她那一記巴掌力道並不小，看著十三被毀的俊臉，說不心疼是假的，可到底他的話語如刺，她心裏氣得很。
“算了，你我還是那句話歸於原位吧。”辭歡音色如泉，冷漠如斯。
“我不要，辭歡，你知道我忘不掉你。”十三果斷拒絕，抱緊了沒有任何回應的辭歡，從前一向喜歡主動撲進他懷中的溫軟小身子現在變得這般僵冷，十三自討了沒趣，隻好垂下手來，放開她。
他嗓音沙沙地，不知哽咽了多少苦澀，“歡兒，你還愛我嗎？”
自然愛，何止於愛他，根本就是太愛了，若是不愛她現下倒是輕鬆，隻管傷他的心就是了，用不著滿心的糾結，每說出一句狠話，就相當於為彼此都剮上一刀，可她到底也被這深宮磨礪地愈發堅強，心裏再疼，麵上都能始終不瘟不火的。
可她既不能說愛，也不能說不愛，隻好以沉默來作應答。
“好，我知道了。”十三狠吸了口氣，將眼眶裏的淚水吞咽回去，心肺就像被堵住了似的無法呼吸，他唇角帶笑，卻是種自我嘲諷苦澀至極的笑，又冷又苦又痛。
辭歡不忍看他，她怕自己本就不夠堅強會就此破功落淚，被他看出些什麼，可是沒有他又一次被她傷了個透，擦過她的肩膀決絕離去，帶著無比的失望與落寞，辭歡轉頭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頃刻間泄了氣，後退兩步抵靠在牆上才堪堪撐住自己。
既然一見麵總有無盡的糾結和傷痛升華，那還不如不再相見，到底相愛過一場，為何不能求個善始善終。
“十三爺，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