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歸原主，十四弟洗淨了的。”
聽這聲音是十三阿哥，辭歡也不好發作自己嬌蠻的脾氣，遲疑地抬起頭想要接過帕子，一想到十四當著那麼多人麵胡說八道，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要了，你扔了罷。”
“十四弟就是那脾氣，他不是心眼不壞。”十三摸了摸鼻頭繼續替某個冤大頭解釋道，打小就沒哄過女孩子，這會兒生出幾分尷尬來，心虛地看著周圍，望不要被人撞見了才好。
“我今日來並不是看他的，你還記得前些日子你答應我的事兒嗎？我是來尋你的。”辭歡急急忙忙將來意說出來，隻怕十三阿哥誤會了將她與那胤禵歸到一處，哭得紅彤彤的一張小臉上還掛著水珠子。
“恩，我記得的。”十三應聲。
“我跟他不是那樣的關係，我一點也不歡喜他，都是他胡說的，帕子也是我那日生氣扔給他的。”辭歡一五一十地說道，見十三聽得仔細，更是不紕漏任何一處，烏溜溜的眼眸子因為緊張瞪得圓圓的。
“我知道。”十三笑了，不知怎的看她一本正經要跟自己事事具細的模樣，他的內心便化作了一汪潭水，更是覺得麵前的這個女孩“傻得可愛。”
“擦擦眼淚。”十三再次將帕子遞過去，辭歡仍是低下了頭不想要的樣子。
到底是個小女兒家，遇了事心裏有氣，要別扭一會兒，過了陣子就好了，十三不但不覺得辭歡驕矜，反而覺得麵前的姑娘性情真的很，至少在這個皇宮裏是找不出這樣一個敢笑敢怒的人來。
十三索性伸手替她輕柔地擦去淚花，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辭歡低著頭，仿佛能感受到他認真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心中激起千層的浪花，揪緊了身側的衣服僵直了背一動不動，同時也收住了淚水。
“十三阿哥……”
“好了，走吧。”十三抬手拍了拍辭歡的頭，十二歲的少女這時候比十四歲的少年相差了好大一截，在十三麵前，辭歡不過是個小不點。
“去哪裏？”終歸是個孩子，經不住新奇的誘惑，興致一起就忘了不開心的事。
“去騎馬。”
十三走在前頭，辭歡小跑在後頭，一高一矮，和諧地很。
到了馬場，十三吩咐手下備了一匹小白馬牽上來，辭歡便稀罕地圍著它轉悠，這裏摸一下那裏摸一下，寶貝得不得了。
“這馬長得好俊。”
“它叫白雪，若是歡格格喜歡，便送給歡格格了。”
“你是說真的？”辭歡惦著腳尖抱住白雪的頭親昵，驚喜的不得了。
“當然。”十三負手而立，見辭歡那模樣忍不住又想去拍拍她的小腦袋，但最終還是收住了，放在馬頭上順了順馬毛。
“辭歡謝過十三爺。”辭歡說著就來到馬側，迫不及待地要上馬一試，卻是怎麼蹬著地麵都爬不上去，求助的眼神投向十三，十三看她那急切的樣子，忍俊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扶住她的腰身，助她上了馬。
“物歸原主，十四弟洗淨了的。”
聽這聲音是十三阿哥，辭歡也不好發作自己嬌蠻的脾氣，遲疑地抬起頭想要接過帕子，一想到十四當著那麼多人麵胡說八道，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