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野心,幾年前太子二伯的地位還穩固得很,他們雙生兩兄弟就算活了下來,於恭郡王府也沒有大關係,可偏偏把人送走,又是為了什麼?
周煄長長吐了吐胸中的濁氣,他和弟弟做了兩輩子的雙胞胎,心中自有感應,隱約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活在這世上,就是因為如此,周煄才勉強說服自己,這輩子的爹也不是那麼渣,還能湊活著過。哪知情勢急轉直下,親爹逼死了親娘,周煄跪於靈堂之中,默默無言。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吊唁的賓客也走得差不多了王府最長的就是六歲的二公子,最小的老五還在繈褓,被奶娘抱著來應應景罷了。時辰差不多了,各自伴當下人服侍著自家小主子往外走,二公子起身的時候,站都站不穩,他一向和周煄交好,忍不住勸了句:“三弟,先回去歇歇吧,母妃往日最疼你,你要顧著自己是身子才是。”
周熾最明白有心無力的感覺,病弱的身體於他是常態,因此萬分希望自己交好的兄弟能康健安泰。
周煄沉吟許久,低聲答了一句:“多謝二哥。”
四公子周熔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礙於規矩,一定要讓二公子周熾先走,不然他早就讓奶娘抱著走了。就算是幾歲黃毛小子,規矩也是不容有失的。
周熾最是為別人著想的一個人,看著四弟焦急的臉色,默默收回想說的話,領著人先走了。
周煄一人獨跪靈前,諷刺一笑:爹渣,娘也好不到哪兒去?都說女人為母則強,兒子尚在垂髫,一個兒子還不知生死,她就能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性命,難道不知皇家多夭折的孩子,失去了母親的庇護,她的兒子要怎麼活?
往日的溫情竟都是假的嗎?怎會有母親如此狠心,放棄自己的兒子?周煄滿腔的憤恨無處散發,剛巧徐子旭撞上槍口了。
靈堂上的仆人魚貫退下,恭郡王和徐子旭並肩走了進來。徐子旭拈香就要拜,周煄猛得站起來道:“不許拜!”
“混賬東西,怎麼跟你舅舅說話呢!”恭郡王沉聲喝道。
周煄起得急,眼前一片發黑,站都站不穩,可他多強的一個人,梗著脖子道:“這年頭殺人犯倒是理直氣壯了。”
徐子旭攔住發火兒的恭郡王,道:“老三,你母親的死於我無幹。”
“和自己的妹夫有染,亂倫敗德,逼死親姐,好一個無幹!”周煄瞪著眼睛嘶吼道。
“啪!”恭郡王一個耳刮子就甩了過去,一日未進食,又跪了一整天的周煄被大力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口中全是血腥味兒。
若周煄說什麼男人相交雌伏之類的恭郡王還能忍,隻“亂倫”一詞本就是禁忌,恭郡王一聽就火冒三丈忍不住動手了。
“怎麼?敢做還怕別人說不成,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今日隻是我說,明日京城的茶館就該出新段子了。一個逼死親姐,一個逼死發妻,沒有絲毫愧疚,倒來靈堂撒潑,逼死了她不算,連她唯一的兒子也不放過嗎?”周煄低低切切得笑了起來,諷刺道:“是了,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反正都是殺人,你們怕什麼!”
是的,野心,幾年前太子二伯的地位還穩固得很,他們雙生兩兄弟就算活了下來,於恭郡王府也沒有大關係,可偏偏把人送走,又是為了什麼?
周煄長長吐了吐胸中的濁氣,他和弟弟做了兩輩子的雙胞胎,心中自有感應,隱約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活在這世上,就是因為如此,周煄才勉強說服自己,這輩子的爹也不是那麼渣,還能湊活著過。哪知情勢急轉直下,親爹逼死了親娘,周煄跪於靈堂之中,默默無言。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吊唁的賓客也走得差不多了王府最長的就是六歲的二公子,最小的老五還在繈褓,被奶娘抱著來應應景罷了。時辰差不多了,各自伴當下人服侍著自家小主子往外走,二公子起身的時候,站都站不穩,他一向和周煄交好,忍不住勸了句:“三弟,先回去歇歇吧,母妃往日最疼你,你要顧著自己是身子才是。”
周熾最明白有心無力的感覺,病弱的身體於他是常態,因此萬分希望自己交好的兄弟能康健安泰。
周煄沉吟許久,低聲答了一句:“多謝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