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本是高貴的象征,但劍被用來殺人之後,沾滿鮮血的劍,就會充滿著戾氣。
從夢魘一般的睡夢中驚醒過來,呂慧首先看到的便是放在枕邊的這把劍。
這柄劍很輕,輕的就像是一根羽毛,但很鋒利,鋒利到一劍既出,即能刺人於劍下!
這並非是劍能夠自主去殺人,劍,本是一件武器,握著這劍的人,才是奪人性命的那一個人。
臉上澀然,滲著恐懼,也有自豪,於後,呂慧的雙眼開始放光
一股熱血在心底慢慢升起,仿似隻要握到了這柄劍,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輕輕擦拭著,慢慢抽出來撫摸著,比對待更加溫柔。
呂慧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過上這種生活,但在那之後,
一切,
都變了!
她的心像是飄到了遠方,想起第一次拿起劍的時候,青澀而無助,是他在旁邊“敦促”著,使得自己不得不堅強起來。
那是一段“快意恩仇”的歲月!
不知有多少人在“試劍”後死在自己劍下。
不知有多少人從不屑的開始,逐漸轉變為鄭重,而後中劍
倒下!
他們看輕自己,付出的代價是他們的生命。
自己從不輕視任何一個人,就算是街上的一個乞丐,一個頑童
突然暴起!
劍光
鮮血飄零
留下的背影,隻是一個孤獨的身影
仗劍走天涯,多麼美好的憧憬,可又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呀!
腳步聲傳來,一個有著剛毅眼神的男人出現在麵前。
陽光從外麵斜漏進來,有些刺眼。
“休息的怎麼樣?睡的好嗎?”
帶著笑容,他的臉上總掛著這樣的笑意。
但,隻有少數幾個人才認識真正的他,他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也不是一個會接受別人“恩賜”的人。
將長發束了起來,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急”
他向著這房間打量,想要坐下來,但這裏沒有任何凳椅,於是他隻能站著。
無奈的站著,他說道:“她又去了,姐姐,她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就能把族人給帶回來,她沒有想過,隻要那個人在,我們都不可能逃脫被擺布的命運”
“什麼事情?”
不想過問他們私人之間的事情,心一直都很冰冷,冰冷到麻木。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每一次行動,不是為了去殺人,而是在履行最後一次“使命”。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你應該知道,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這樣,你本來可以過上美好的生活,為什麼留在這裏?”
沒有得到答案,就像之前幾百次的詢問,沒有一次得到過答案。
歎著氣,他說道:“大將軍越來越不像話了,他開始聯絡其他人準備動手”
“消息可靠嗎?”
又要殺人嗎?
又要殺人嗎?
或許自己喜愛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才會讓自己“冷靜”下去,而不會變得瘋狂。
“可靠”
“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慶典結束的時候”
“嗯,知道了。”
他沉默了,沉默了一會,忽而說道:“這一次我想讓其他人去”
“為什麼?”
再次沉默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去看麵前的這人,而是看著她的身後,仿似在那裏,有著可以預測的將來。
過了半晌,他說道:“記得前一陣,那一天嗎?”
那是另一個時代的開始,那是一個神靈光耀大地的一刻,刹那,心靈仿似被觸動、被洗滌了般,跨越時空與天地的威勢,傾軋的人不由自主會誠服下來,而同時,整個人都會變的感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