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帳裏爐香,堂前燭影,梁氏青絲披肩挨著袁術。
雙眼嫵媚動人,袁術看著忍不住親了一口,紅暈浮麵梁氏含羞道:“那日講的故事,後麵怎麼了?”
閨房之樂,這個時候可不是講鬼故事的時候啊。
袁術道:“你也說是我胡謅,前麵聽著不錯,其實後麵比較…離奇,現在就不要說這個了罷。”
“離奇?”
“嗯。”
袁術點點頭,見梁氏滿臉好奇,歎聲道:“講歸講,我說完之後你可不要賴我嚇你。”
把娥首投入袁術懷抱,梁氏嗔怪著道:“說呀,我才不怕呢。”
既如此,那麼就講唄。
“孟君與少女親熱之後呢,…,不久就離開了,她離開的時候囑咐不要弄出動靜,晚上她又來了。”
小手捶著袁術,梁氏有些埋怨。
不理睬她,袁術繼續講道:“這樣過了一陣,少女的女伴發現了把孟君給找了出來,女伴玩笑般對著少女道:‘肚子裏的孩子都多大了,還學處子垂發?’於是拿來頭簪耳環,催促她改梳成少婦發型,少女羞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這很正常啊。”梁氏不覺得奇怪。
“繼續聽啦。”
“少女裝換一新,發髻高聳像雲一般,束發髻的鳳釵低垂著,比垂發時更加豔絕人寰,孟君不由心動,見四周無人便又與少女親熱起來。”
“…”
…
“一番雲雨之後,兩人忽聽得外間有鏗鏗腳步聲傳來,絕非是少女女伴該有的聲響,少女驚起,非常害怕,慌張的對著孟君道:‘趕快藏到床底下去’,她自己則開了小窗溜走了。”
梁氏氣喘,鵝頸低垂竊笑婉轉道:“你也快些躲床底下去。”
袁術嘿嘿笑了聲,接著講道:“聲音嘈雜,孟君躲在床底一時脫不了身,不覺睡了過去…”
“然後呢?”
“然後就彷如大夢初醒,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自己還是麵對著那堵牆呆呆望著。”
“再然後呢?”
“這時候他再看那壁畫上的那個少女,已是螺髻高翹,不再垂發了。”
梁氏驚愕,想了一會回過神來,毛骨悚然掐著袁術嗔罵道:“就你會瞎編,騙我聽鬼故事。”
袁術哈哈爽朗一笑,摟住梁氏,安慰道:“睡覺,睡覺,夜晚了,明天還得早起。”
翌日一早,袁術沒有驚醒梁氏,偷溜一般出了臥室,穿上衣甲,配上長劍就出後院。
步行向官衙而去,迎麵來了個俞渉。
“主公。”
俞渉披甲在身,拱手參見道。
袁術罷手,沒有停步直接往前走。
小雨轉大雨,大雨又變中雨,這樣的時節其實很不利出兵,但機會難得,袁術自覺不會錯過,便冒著這蒙蒙雨氣繼續向前走。
不久來到城外軍營彙合陳宮,在他參見之後,袁術便開口道:“公台,軍伍都準備好了嗎?”
“定公老成持重,可為前鋒大將,陳到在陳留之戰中表現不錯,主公假如沒有異議的話,可一並使之與呂岱先行出兵。”
袁術點了點頭道:“可。”
於後公孫越率騎軍抵達,袁術遠遠望見,沒有等待他過來參拜就翻身上馬,向著陳宮示意道:“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