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渉微微頷首,一抱拳還過禮之後,就打算彙合公孫越回揚州,不過陳登此次前來實乃身負要責,怎會輕易讓兩人離開?
以目示意,便有左右上前過來將俞渉攔住。
俞渉見之忿怒,喝問道:“陳登,你意欲何為?”
陳登道:“兩位將軍義薄雲天,從河北一路輾轉回揚州,登心下敬佩不已,此地近下邳,我忖不如就此請兩位將軍入城暫歇,奉上一些東西聊表心意,兩位將軍再行啟程如何?”
俞渉、公孫越兩人能說不嗎?
都被人家逼入山林中來了,吃沒吃的,喝沒喝的,再這樣圍困幾日,可能就會死在這裏了。
見陳登意誠,加上也無可奈何,俞渉、公孫越兩人隻得像是被解押著從山林中出來,然後跟在陳登軍勢的後麵進了下邳。
下邳是徐州治所,是陶謙的根基所在。
進到城內,俞渉、公孫越兩人倒是不敢造次,暗中吩咐將卒見機行事,若無危險,便坦然處之,不必大驚小怪。
一場小小的洗塵宴後,吃飽喝足的俞渉、公孫越回至驛館,躺下就休息了。
三更不到,陳登忽來訪,敲開俞渉的房門,看著裏麵一臉惱怒的這人,陳登笑道:“將軍莫不以為請汝等進城就是接風洗塵這麼簡單吧?”
俞渉轉身躺下,睜著惺忪的眼睛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登就在床榻邊坐下,扼腕歎息著道:“天機有變,俞將軍,想必對之前我的處度分外不解吧?”
俞渉點點頭,察覺陳登的視線沒落在自己身上,便說道:“誠然。”
陳登道:“曹操的父親死在了張闓手裏,張闓是我主恭祖公的部將…”
沒聽說起此事的俞渉當即吃了一驚,直挺挺的坐起來道:“此事當真?!”
不待陳登回話,俞渉自言自語說著道:“陳登你應不會我誑我,若非有此一事,我與公孫越現在估計已經埋骨野外了。”
陳登點點頭,說道:“曹**了老父,此乃殺父之仇,焉能不報?”
“曹操來征之勢已迫在眉睫,俞將軍,我知在南陽之時,你就是公路公親近之人,舉一州之力,對上曹操大軍沒有半分勝算,若如將軍能得回武平,希望能夠為我主美言幾句。”
俞渉冷哼道:“前者我家主公邀請恭祖公共同伐曹,而汝等按兵不動是為那般?”
“到了如今,卻來…”
陳登罷手道:“將軍,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公路公同樣麵臨困境,將軍,請聽我一言,莫要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啊。”
俞渉冷笑不已說道:“我素聞陶謙老弱無用,如今聽得校尉這麼一說,可證此事確為真。”
陳登正苦笑著,忽聽得俞渉感慨接著說道:“相比那個孔北海,徐州牧帳下真是無人啊,隻得你一淮浦人還算尚可堪用。”
順著俞渉的話往回揣摩,陳登心頭靈光一現,突兀想到,在孔融帳下有劉備此一人在。
當時虎牢關前,三英戰呂布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想來應該不凡,如此,不如進諫上言去請他過來?